第二十八章 时也,运也,命也! (第2/3页)
道:“在山上,师父也曾与我谈及当今的天下大势,他说,如今的维洛王朝,好比是一艘千疮百孔的破船,而掌舵之人又是一意孤行,放着无数前人摸索出现成的航线不走,偏偏挑那些风高浪急的险滩而行,毕竟是德不配位,在横冲乱撞一通后,却发现路越走越窄。”
“继续走下去,早晚是死路一条!”
“如今的维洛王朝是内外交困,四周群雄皆对中原虎视眈眈,而今朝堂上的那些食肉者们却依旧在愚民辱民,粉饰天下太平,自上而下又皆贪弊成风,整日里不是钩心斗角,便是醉生梦死,一言以蔽之,内忧更甚于外患,师父说,长则五年,短则三年,维洛王朝定然会天下大乱。”
“啊!?”
张元祝一听这话,不由大吃一惊。
他看到了当今朝廷的腐败,朋党之争的日益加剧,维洛王朝承平日久,无论是朝中那些王公大臣,还是下面一般的胥吏,一个个无不是贪赃枉法,骄奢淫逸之辈,私下里,他们又多盘根错节,排斥异己,结党营私,维洛王朝上下,弄得到处乌烟瘴气,民不聊生,他耻于与那些人为伍,更不屑于与他们同流合污,于是,便拒绝了太子府那边三番五次的邀请,只想独善其身。
但当今日听到虎头他师父关于天下大乱的预测时,他不免大为惊诧。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虎头口中的师父,并不是他以为的一渡禅师,而是那位千古隐世高人的鬼谷先生,假如他知道这层真相的话,恐怕会惊掉了下巴。
……
洛都,太子府。
维洛王朝东宫太子高元师的太子府又被称作琅王府,与巍峨高墙的皇宫之间隔了一道宽约九丈的护城大河,琅王府有三门二十四殿,又有假山真水,楼榭亭阁、道观佛堂等院落,府内建筑被一条横贯东西的青云街分为南北两苑。
南苑为高元师的办公待客之所,北苑则是妃嫔们的起居之地。
今夜,月黑风高,万籁俱寂。
北苑临湖阁门外站着一位风流儒雅的年轻人,腰间悬了一柄宽背的古意腰刀,刀把上垂着一尺来长的赤红流苏,正神情肃穆的站在台阶上。
此人正是为高元师四处奔波劳碌的东宫太子伴读许端己。
在临湖阁门前的碎石甬道上,又有四位身着紧身戎装,穿薄底轻靴的太子贴身侍卫,在来回巡视,个个精光四射,提防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阁内温暖如春,有二人正在密谈。
斜倚在铺了狐裘榻上的是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看就是那种养尊处优,一身贵气的上等风流人物,只是不知为何,今晚,他的心情有些疲惫、又有些烦躁,眼睛一直盯着佛龛前那尊香炉里的青烟在怔怔出神。
他,就是已经整整坐了四十三年太子位的高元师。
与他斜对坐在案首的是位身穿道袍鹤氅须发皆已花白,却无比精明干练六十岁的老者,对面的太子爷不说话,他自然也无话可说,他就是维洛王朝上位高权重、深得当今皇帝器重的太师司马年。
也是执掌维洛王朝监督、生杀大权卧虎司的掌门人。
司马年幼时家贫,三岁那年其父早亡,母亲带着他改嫁到雍州九山郡的司马氏,嫁给了司马叔通做了填房,他的继父也是一名读书人,见他聪明伶俐,待他视如己出,供他读书。
他读书极为勤奋,少有口才,善于与人交际。
在他二十一岁那年入仕,任黄州推官,累迁起居郎,曾经出使过北夷国,回来后即被任命为中书舍人,入东宫教导太子读经,后来因东胡国入侵,又被封为定远将军,与东胡八万铁浮屠交战,终因寡不敌众,被迫退守至济水幽春城。
据守三年后回到朝廷,任代理户部尚书。
因他擅于揣摩皇帝心思,又精于左右逢迎,于是,一步步被提拔重用,直至升为尚书左丞,两年后,司马年终于取代了魏布迁为右仆射,不到三年时间,又任为左仆射,后累迁至太师,明为掌管镇抚司,实则把控卧虎司。
屋内寂寂无声,只有偶尔灯花爆裂的噼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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