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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红尘从来多是非 人间风雨总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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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 红尘从来多是非 人间风雨总无心 (第2/3页)

的真气。卫凌羽左手往他肘下一托,正是一招“清风拂柳”,柔劲到处,尘同子顿觉手臂无力,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诧异道:“小子功夫不赖!”手臂往回一带一托,挑肘挺出。

    卫凌羽左掌外旋,右掌贴着左臂挥出,指尖向尘同子眉宇划到,正是拨云见日掌中的一式“仙人抚顶”。尘同子使出一记劈掌,向他肩头砸来。卫凌羽“仙人抚顶”使到中途,忽然右掌下劈,左手上撩,变一式“似是而非”。

    尘同子见他拳路奇怪,摸不清虚实,右足飞踢他心窝。卫凌羽腰一拧,一记“日月同辉”使将出来,两掌劈他天灵盖。

    尘同子见这招破风有声,分明是势大力沉之至,看路数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不愿硬拼,欲待避开。卫凌羽忽然扑倒,就势一滚,左足猛地蹬出。

    这一招属实匪夷所思,尘同子一个不备,心窝给他踹中,噔噔噔地倒退三步。勃然色变,詈道:“小畜生,这招你从何处学来的?”卫凌羽这招与不属于世间任何一家的拳路,乃是从自身三尸中学来。

    那三尸是人身之鬼,是三毒之根,平时依附于人身,伐人性命,只有庚申日才会出窍。道士欲得见心明性,斩三尸是一大关,需得在守庚申时诵读经文,消磨三尸力量,如此花费数年功夫,才能功成。

    但太乙宫另辟蹊径,门人弟子修行至一定层次,便会服用三尸粉,使三尸壮大,聚变成形离体,再以秘法诛却。

    太乙宫历代斩三尸皆遵循此法,知晓三尸聚形后,所使怪招与世间武学大相径庭,不可以道理计,因此尘同子见卫凌羽竟然会使三尸怪招,顿时疑心他曾经服食过三尸粉,否则不会见识过三尸怪招。

    三尸粉是太乙宫独门秘药,太乙宫上下四十余名道众,会炼此药的仅他一人,他也只给过自己的亲传弟子王灵铭、赵灵妃此药。

    尘同子又道:“我两个徒弟呢?”拳脚加紧,各种古怪招数层出不穷。

    卫凌羽一招“云蒸霞蔚”使开,抢到先机,掌力到处,其势如火如荼,接着又是“潇潇夜雨”、“芳华褪尽”、“水天一色”、“暗香疏影”等十数招展开,足底踩着八卦方位,登时掌影密布。

    尘同子只觉得四面八方都裹上了一层层掌力,心头一凛:“这小子看着不过十七八岁,就算打娘胎里练武,现在也到不了这个份儿上罢?”三尸怪招虽然颇具出其不意之效,但卫凌羽也熟悉这些路数,是以尘同子多次出招,均给他一一化解。

    斗过百招,卫凌羽觑准了尘同子一个破绽,一记劈掌砸到尘同子左肩。

    尘同子面露痛色,锁骨已给他掌力震断,只剩右臂可以御敌,应对起来更加左支右绌。他毕竟在江湖上久经风雨,应变机敏,眼见斗卫凌羽不过,足下一点,跃到一棵树上。他身材削瘦,百十来斤也该是有的,但落在那拇指粗细的树枝上,树枝只是上下晃荡,并未压弯。

    卫凌羽拔地跃起,举掌再攻。尘同子身子一倒,栽下地去,右掌在地上一拍,如风旋起,窜到一名玉清道人身侧,一把抽出他腰间佩剑。

    这一个兔起鹘落,那玉清道人纵然猝不及防,其余人也看得挢舌难下。只见尘同子抢了剑,转身扑出,一剑斩向卫凌羽头颈。

    卫凌羽心头杀机一迸,鸣鸿剑业已出鞘,往前一送,当的一声,尘同子夺来的那把剑已被当中斩断。

    尘同子向后跃开两步,见他使的剑竟然无锋,却如此犀利,惊道:“鸣鸿剑!你是老狐狸的徒弟?”

    卫凌羽听他出口就是一个“老狐狸”,登时恚怒,将身扑出,拧腰送肩,以肩催肘,剑尖直刺尘同子心口。

    尘同子横剑一格,断剑又给鸣鸿剑削去半截。见鸣鸿剑剑势凛冽,决难抵挡,立即倒跃出去,叫道:“你见了四象神鼎,起了贪念,杀了我两个爱徒,是不是?”

    卫凌羽心想:“他已经认定王灵铭、赵灵妃是我杀的。”便道:“我没见过什么四象神鼎,你那两位高足人品都是数一数二的,为夺我玄阴观绝技,将三尸粉点燃了,诱我体内三尸出壳,趁我诛却三尸之时将我打晕,又给我服食了散气散,他们两个死有余辜。”

    尘同子听他说的与自己所猜想的出入颇大,但确认王赵二人已死,不由得心头怒意大炽,道:“放屁,放屁!”

    侯氏兄弟与人激斗之中,却不教嘴闲着,只听侯不明道:“谁在乱放狗屁,好臭,好臭!”

    侯不白跟着起哄:“此屁大有考究,当是用巴豆、狗屎、丹砂炼成狗屁丹,吃了后才放出这等闭人咽喉的狗屁,当真是臭气熏天,臭不可闻。”

    尘同子听它们一唱一和,话里说得肮脏恶心,对自己冷嘲热讽,更加恼怒,厉喝道:“你们就是给这小畜生偷解药得么?他服食散气散真气提不起来,有什么本事杀我徒儿?是你们两个做的,是不是?四象神鼎在你们手里?”

    侯不明道:“呸!你不知用那破鼎装过多少腌臜狗屎,炼过多少狗屁丹,洗刷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侯大哥也嫌脏!”

    侯不白道:“尘同老儿,丢了个狗屎盆而已,那有什么打紧的?依侯二哥的意思,你再做一个也就是了,何必动这么大的火儿?实在不成,我去别人家里,偷了人家的狗食槽子还你。”

    尘同子道:“果真是你们谋害了我徒儿的性命,夺了四象神鼎?”

    侯氏兄弟天不怕、地不怕,信口开河惯了,卫凌羽生怕它们揽上杀人越货的恶名,忙道:“什么四象神鼎,我确实没见过,你两位高足也非侯家两位所杀!我适才说过,他们图谋我玄阴观绝学,用散气散化掉我的真气,对我施加暴力,意图逼我就范。我不肯说,他们最后还想把我开膛破肚,取内丹炼丹。”

    尘同子道:“胡说八道!他们向来不缺礼数,待人和善,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你夺我门中至宝,杀了他们还不够,还要往他们头上泼脏水么?”

    卫凌羽正要辩解,突然听得一声娇叱,林婉怡跃到尘同子身前,道:“尘同真人,他所说不假。我当初和他同行,那日在剑阁县一家客栈落脚,半夜里令高足以操作妖物盗食婴儿,将我调离客栈,对这位卫道友用药使毒,行径卑劣之至。你身为其业师,有乏教导。”

    尘同子见林婉怡身着玉清道袍,显是玉清同门,竟向着卫凌羽说话,眉头一皱,道:“你是谁?”

    林婉怡道:“贫道玉虚宫赤诚真人门下玉真子。”

    尘同子冷笑道:“原来是掌教真人的关门弟子。你说你被我徒儿用调虎离山之计骗走,有何凭证?你又怎能知晓后来之事?”

    林婉怡沉吟片刻,道:“我说是这位上清宗的卫道友告诉我的,你心里定是觉得我跟他沆瀣一气,定是不信。不如这样,你随我去一趟昆仑山,我请我师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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