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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剑琛除恶徒 玉真救孤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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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剑琛除恶徒 玉真救孤童 (第3/3页)

,但林婉怡毕竟是玉真门人,即便王赵二人行为离经叛道,有辱玉清门庭,自有玉清宗清理门户,也轮不到白媛兮越俎代庖,为免给自己的救命恩人多添麻烦,也只好笔削春秋了。

    林婉怡得知他当日竟是给玉清同门擒去的,勃然变色,不过她并没有发作,而是继续倾听下去。

    待听说他又被万荣枝抓获,带进蛇窟,后被侯氏昆仲救出,还是忍不住插了句话:“依你所说,它们是知道你的来历的,就没贪图你身上的玄阴观绝技么?”

    卫凌羽摇了摇头,道:“没有,它们还按着我拜了把子。”

    林婉怡吃吃一笑:“‘不明不白’是出了名儿的邪妄,我只当它俩不是什么好货色,没想到对待同门倒是挺仗义!”想起侯氏昆仲虽无重大恶行,可名声的确不大佳,卫凌羽认它们做把兄,只怕有碍声誉,不禁暗自忧心。

    卫凌羽道:“是啊!”说自己脱身蛇窟后南下到了襄阳,打听她的消息,至襄水边遇到老蛟,又如何为青狼赶来救下,结识了张丽华云云,真可谓巨细无遗。

    林婉怡听他说起遇上老蛟的情状,登时柔肠百结,自然明白卫凌羽是记挂着她,才不肯听船老大们劝告,徒步沿江南下的,心中暗暗感动。那一晚正是她与那老蛟斗法,重创了那老蛟,但她也为老蛟所创,被迫暂避其锋。

    听说张丽华与青狼共处,不愿离开深山,笑道:“那姑娘不肯出山,你心里很难过是不是?”

    卫凌羽呆了一呆,才明白她话里有话,正色道:“我与她义结金兰,绝无非分之想。”

    林婉怡笑着点了点头,意示他继续往下说。

    卫凌羽顿了一顿,便说到自己到西陵县的遭遇来,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世,母亲又是如何因自己而死,自己如何给天一道人所伤,直至适才那挽郎暗算自己被她相救才停下。说到这里时,眼前又浮现出母亲惨死的画面,泣不成声。

    林婉怡听得心头难过,也不禁眼眶红了,牵起他的手,柔声道:“别难过了,报仇是大事。不过话说回来,你既然受了重伤,就应该先想方设法疗伤,拖着重伤去报仇,那不是自寻死路么?唉!”

    卫凌羽道:“那天一道人是九五之境,寻常医者是救不了我的,我当时以为自己重伤不治,没几天活头了,这才……”

    林婉怡“嗯”了一声,道:“没想到你竟是卫将军之子。卫将军是我朝赫赫有名的将军,曾经在幽蓟一带数次大破燕军,不失为英雄豪杰,你要少哭鼻子,可不能教他老人家贻羞九泉。”

    卫凌羽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自己倒不如她一介女流有见识,道:“林姑娘,你说得很是。我……先母临终前也说过,要我克绍箕裘,不使先父蒙羞。”忆起自己下山以来,不知道哭了多少次,的确有些不大像男子汉,不免汗颜起来,擦干了眼泪,道:“林姑娘,你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没遇上什么危险罢?”

    林婉怡听他语气中充斥着对自己的关切,笑靥如花,道:“还好,没遇上什么危险。”

    卫凌羽听她一语带过,显然没有她说的那么轻松,欲待再问,她已将腰间佩剑解下,道:“你的鸣鸿剑。”又取下背后的背篓。

    鸣鸿剑失而复得,就将白媛兮所赠长剑收起,心想日后再见,也好物归原主。这时注意到她背着的背篓,适才林婉怡因担忧他的伤势,竟然连背篓也没取下来,道:“林姑娘,这是什么?”

    林婉怡白了他一眼,道:“还不是你当初在剑门关救下的小东西,累我背了这么久,以后可要你照看咯!”

    卫凌羽拽过背篓,只见里面躺着一个毛茸茸的小兽,脑袋圆圆的,双耳、四肢毛色黑亮,眼眶也是黑色的,其余各处皆是雪白。那小东西怀里抱着一截竹笋,睡得正酣。

    当日从那金雕抓下救出此兽的时候,这小家伙儿胎毛才脱干净不久,毛色还没有呈黑白两色,外形也和现在大不相同,当时认不出来是什么,这时更加认不出,见它憨态可掬的模样,煞是可爱,问道:“林姑娘,这到底是什么啊?”

    林婉怡道:“这是小貔貅,也叫啮铁兽。传说这小家伙能吃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卫凌羽吐了吐舌头,这小东西人畜无害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能食铁。

    放好背篓,道:“林姑娘,你为我消耗了许多真气,我真该死,跟你说了这么多,耽误你运功。”

    林婉怡展颜一笑,道:“乾坤无极功是我玄门三教最上乘的内丹术,我不用运功,真气也会自行恢复的。”

    两人正说话间,忽听一阵破风声传来,齐齐回头望去,只见天边一道虹光飞来,自是剑琛回来了。

    林婉怡秀眉微蹙,道:“碍眼的家伙,回来的这般快速,定是没听我话,老早就驾剑光赶路了!”

    那虹光一进林中,便即降落,光华散尽,剑琛抱着大包小包,兴冲冲地跑了过来,道:“师妹,我回来啦!”说完不忘瞪卫凌羽一眼。

    其实剑琛对林婉怡向来是言听计从,当时听了林婉怡的言语,觉得师妹真气耗得虚脱,正是大献殷勤的机会,兼之听了她软软糯糯的几句话,更是受用,心底简直乐开了花,因此起初离开时轻飘飘地如腾云驾雾。

    走出没二里路,想起她对卫凌羽的态度诚恳热切,却比对自己好了几百倍,忽然心头一惊:“我要是去得时间久了,那小子近水楼台,不知道要和师妹说些什么亲热话!”不由得大大地喝醋,差点儿没酸倒了自己的牙根。

    便即就要返回,但想两手空空地回去,定惹师妹不快,要是给她当着卫凌羽的面,劈头盖脸地臭骂一顿,面子有毕竟挂不住。沉吟了一会儿,觉得师妹的话须得打个折扣,一半照遵不误,另一半只好硬着头皮拂逆一回了,料来师妹不会太怪罪,总之不能教“那小子”占了便宜,就地驾起了剑光。

    卫凌羽本想跟他寒暄两句,见他对自己大有敌意,只好憋了回去。

    剑琛道:“师妹,我买了些羊膏,还有米酒,你趁热吃。”将手里的纸包和酒囊送到了她跟前。

    林婉怡不温不火地“哦”了一声,道:“我不爱吃羊膏,你不知道么?”摊开包着羊膏的纸张,去折了两根树枝,递给卫凌羽,道:“你这几天内伤重,应该很没胃口罢?现在一定很饿,吃点东西。”

    卫凌羽倒有些始料不及,没想到她支开剑琛不光是为了避免他听到二人对话,还有这一层的用意。只是见剑琛气得脸色发白,眼中几欲喷出火来,倒似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一样,便犹豫到底该不该动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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