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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雾霭中水寇谋谪官 风波里青狼斗老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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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雾霭中水寇谋谪官 风波里青狼斗老蛟 (第2/3页)

啊呦!”捂着心窝蜷缩倒地。

    卫耀宗乘势一变剑招,砍那船老大。船老大倒也利索,往边上一闪,挺刀往嵇氏砍去。卫耀宗吃了一惊,急忙挺剑去救。

    船老大叫声:“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娘皮,老子可不舍得宰了!”原来只是个围魏救赵的虚招,突兀地回身一刀斫来。

    卫耀宗挑剑格住,欲待反刺船老大咽喉,突然感到左腿一凉,腿肚子却给人砍了一刀。

    他缩身一滚,剑交左手,往前一递,将那偷袭他的舟子的双腿齐膝削断。后者吃痛惨叫,他跃起奋挺宝剑,刺穿了那人胸膛。众贼见他应变机敏,悍勇非常,均挢舌不已。

    船老大面色一凝,骂道:“妈了个巴子,龟儿子有两下子!”足下生风,使个“魁星踢斗”,铲他小腿。

    卫耀宗这时回剑不及,就里一翻,让开这一脚。船老大身子往前一蹿,一刀往他肩头斩落。

    他斜身避开,一个箭步猱身而上,宝剑刷刷急抖,叫道:“撒手!”呛啷啷一阵响,两名舟子却已给他缴了械。

    船老大刀法不弱,趁机急斩几刀。卫耀宗应接不暇,右腿和背上各中一刀,只感痛入五内,两眼直冒金星。一咬牙,转过身来,刷刷急抖宝剑。船老大忙舞刀相接。

    刀剑叮叮当当地碰了一阵,火星四溅,在月光下映出一片刀光剑影,直教人眼花缭乱。

    黑快青疾,两人目不暇接,看不清对方招式,均是凭借对手兵刃上的劲力变化而相机应付。

    片刻间,双方已拆了二三十招,二人视物不清,迭遇险象,均感对方实乃少见的劲敌,心惊肉跳,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这时众贼抢上来帮衬船老大,卫耀宗腾挪闪转,与众贼斗得有来有往。那几个喽啰功夫稀松平常,就只那船老大教他吃不大透,此人刀法精湛,显是得过明师指点。

    那船老大无意间露了一式,左手在前虚探,右手持刀在腰际,这一招源自军营中刀盾兵武艺,不是江湖路数,其左手在前本该是持盾的。

    卫耀宗抑制不住心头疑云,叫道:“你到底什么人?”

    船老大应道:“龟儿子废话忒多!江面上吃饭的,不是渔夫就是水贼。”

    卫耀宗心知对方所说并不属实,再问也是无益,当下聚精会神,连使杀招,直逼船老大。

    嵇氏吓得浑身发抖,心乱如麻,那一片刀光剑光,晃得她不敢睁眼。担忧丈夫的安危,却苦于自己是一介女流,不能助丈夫一臂之力,只得在心中默默祷告,祈求菩萨保佑,盼着丈夫杀败贼人,一家人安然无恙。

    双方斗得正酣,舱内突然“哇”的响起一阵婴儿的啼声。

    卫耀宗爱子心切,以为乱斗中误伤幼子,不禁心下一紧,扭头看向摇篮。

    这一分心旁顾,便即剑招散乱,不成章法,教船老大觑见了一个大大的破绽,一刀使将进来,直奔中宫。

    卫耀宗心头一紧,回剑去格。不意那船老大只是虚晃一招,真正厉害的还在后头,他把刀以不可思议的方式一转,反撩而上,将卫耀宗左臂齐肩斩断,那一截断臂带血破窗飞出,径直没入江中。

    卫耀宗惨叫一声,踉跄退出几步。他到底是行伍出身,咬牙忍住疼痛,顶着额头滚落的汗珠,一柄宝剑舞得密不透风,化作无穷剑影压了过去。

    船老大见他断了一臂,竟然神勇不减,心里也是好生钦佩。自忖接不住卫耀宗的快剑,左手从腰间摸出一个小布包,甩手掷了出去。

    其时船舱内全凭一点透窗而入的月华照明,卫耀宗视物不清,只当对方所发乃是暗器,宝剑当即斩落,布包被劈成两半,无尽粉末从中散出,钻进他双目口鼻,气息一时窒滞,紧跟着双目刺痛,有如钢针扎刺一般。他于江湖之事老练,登时醒悟对方是用生石灰暗算他。

    生石灰遇水即沸,卫耀宗双眼被灼,刺痛难当,心下慌乱,剑招又一阵散乱。

    便在此时,只听得嗤嗤两声,顿感心肺一凉。原来那两个被缴了械的舟子早已拾起了刀子,趁他失明,绕到背后,捅他后心。两把刀齐柄没入,穿胸而出,鲜血顺着刀尖滴成了一条红线。

    卫耀宗脑海里走马观花般想起自己多年戎马征战,饥餐胡虏肉、渴饮胡虏血,终了不是血洒疆场、马革裹尸,反把身家性命陷在几个毛贼手里,心头涌上无限悲意。

    又想及老母无人侍奉,贤妻孺子落入魔爪,结果也可以预见,虽然愤慨,却已意识模糊,再也无能为力,宝剑当啷啷落地,身子直挺挺扑倒。正是:一点丹心归地府,满腔怒气上天庭。

    嵇氏见得丈夫惨死,美目圆睁,泣不成声。他俩自成婚以来如胶似漆,伉俪情深。此刻见丈夫歪着脖子趴在地上,背插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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