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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声东击西,陶犬瓦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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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声东击西,陶犬瓦鸡 (第2/3页)

  他环视了一圈:“那位大理寺少卿陈栋呢?”

    海瑞笑道:“我们在清口渡早早下了船,他们如今还在船上。”

    王宗沐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

    皇帝的命令,是让漕运衙门配合海瑞巡盐。

    说白了就是南直隶靠不住,漕运衙门位份够高,有上万兵丁,又负责交割转运盐税,天然合适给海瑞做个后盾。

    主导,自然还是这位两淮盐政巡抚。

    巡漕御史卢明章提醒道:“王总督,海巡抚,不妨进去聊。”

    王宗沐这才回过神,就要请海瑞进去,给他接风洗尘。

    海瑞摇了摇头:“王总督见谅,陛下殷切等候,内阁几番催促,下官还是办案为先吧。”

    “王汝言可还在此处?”

    一旁的卢明章多少有些理解海瑞为什么不受待见了。

    不给面子吃请就算了,一上来就问案犯还在不在,说得像漕运衙门能故意给人放跑似的。

    好在王宗沐是个大度的,毕竟是能著书立说,修史撰志的人物,宰辅之才不缺这点度量。

    他转头看向卢明章:“逢尧,你带海巡抚走一趟吧。”

    说罢,王宗沐又转头问海瑞:“海刚峰,是在漕运衙门审,还是伱将人提走?”

    海瑞拱手谢过:“劳烦王总督了,就在漕运衙门审吧,陛下说,来了南直隶,总督跟定安伯是第一个信得过的。”

    王宗沐神色微动,却没再说话,摆摆手让卢明章领着海瑞去大牢了。

    ……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昏暗。

    衙门两侧灯笼逐一被点亮,各自署“总漕部院”。

    漕兵昂首挺胸,站立在漕运衙门各处,有模有样。

    海瑞一路被带到了漕运衙门的大牢外。

    卢明章边走边说道:“王汝言就在里面了”

    海瑞好奇看向卢明章:“王汝言关进来的这些时日,漕运衙门没人审他吗?”

    卢明章一滞。

    现在才刚有点苗头,秋粮就差点被卡在两淮出不去,要真审起来,衙门怕是别想转了。

    况且这也不管他们的事,没必要狗拿耗子。

    他又不好直说,憋了半天才道:“漕运衙门不好越俎代庖。”

    海瑞了然点头。

    卢明章一路上,每遇到狱卒便让其退下,任由顾承光手下的锦衣卫接管这处牢房的防卫。

    又往里走了一会,卢明章便停住了脚步,指着一间牢房道:“就是这间了。”

    海瑞拱手谢过。

    卢明章转身就要离开,突然想起来,又回头问了一句:“海御史住府衙还是住漕运衙门。”

    海瑞歉然一笑,回道:“随行的人太多,稍后我们去锦衣卫千户所。”

    卢明章自然理解,毕竟二百号锦衣卫,正好也省得漕运衙门麻烦,拱手一礼,便离去了。

    骆思恭替海瑞推开牢房的大门,率先站了进去。

    海瑞半弯腰低头,紧随其后,用脚踢开脚下散落的稻草,腾出一块站立的地方。

    他刚一进牢房,入目就能看到了形容枯槁的王汝言。

    其人如今满头白发,嘴唇皲裂,神色惘然地躺在牢房中的稻草堆上。

    见有人进来,王汝言才稍稍汇聚目光,当先就钉在了为首的绯袍大员身上。

    王汝言上下打量了一遍,缓缓开口道:“你就是海瑞?”

    他做户部主事的时候,海瑞还在做知县,后来海瑞升到户部主事,他已经被贬成了知县,恰好错身而过,自然是没见过的。

    如今因缘际会,在大牢相见,王汝言却一口叫破了海瑞的身份,似乎早就知道海瑞要来。

    海瑞却并没有太过惊讶,随口问道:“有人跟你说过我要来?”

    他还没有面圣的时候,王汝言已经入狱了。

    按理来说此人见闻应该停滞在入狱之前才对,但如今这作态,显然是有人与其交通。

    王汝言点了点头:“可给好多人吓得不轻。”

    他说着,还换了个躺姿。

    海瑞唤人抬来一张桌子,两个矮凳,示意王汝言坐。

    王汝言撇了一眼,懒得动弹:“要审就审吧,王某也想看看海青天的本事。”

    海瑞却摇了摇头:“大理寺少卿还未到,只我一人审案不合大明律,审了也不作数,还是当随便聊聊罢。”

    “王汝言,你方才口中说的好多人,指的是谁?”

    王汝言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海瑞,开口道:“海瑞,你装什么清高!?”

    “你为何而来,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这两淮上上下下这么多张嘴,都在盐政上啃了一口,为什么非逮着我一个小角色不放?”

    “究竟是哪些人,你难道不清楚吗!?”

    “你敢问,我就敢说!说了之后,你就能将这些人也全部扔进大牢吗!?”

    海瑞静静看着有些癫狂的王汝言。

    见王汝言说完,他才适时开口道:“单说名字自然是不能的,但若是你将犯案的经历、过往、物证都举齐全,我自会按律处置。”

    话音刚落,王汝言就捧腹大笑起来。

    似乎是听到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一般。

    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才渐渐歇止。

    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道:“按律处置?”

    “文官袍服上织的是禽,武官的袍服上绣的是兽,披上了这身袍服,满朝文武哪个不是衣冠禽兽!?”

    “南直隶上上下下,超品老臣、当权的大员、得势的勋贵有几个是干净的?”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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