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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南来北往,诈以邀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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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南来北往,诈以邀赏 (第2/3页)

办完住店,还拿了份邸报过来。

    陈胤兆一愣,接过邸报好奇道:“邸抄不是张贴公布么,怎么还能随便买了?”

    邸报由通政使司发行,记载了中枢发生时事,一向是给地方文武看的。

    即便有需要小吏和百姓知道,也至多再誊抄一遍,布告在官驿和城门外。

    侍从说是侍从,实则是名锦衣卫,办事自然靠谱。

    听了这问,立马答道:“少爷,那驿从说,是八月开始就这样了。”

    “据七月的邸报说,通政使司换了主官,增加了邸报发行的刊量。”

    “不过卖得也挺贵就是了。”

    说完还不露声色暗示一声报销。

    一旁李诚铭连忙凑过来,好奇道:“如何,咱们离开之后,可有大事发生?”

    陈胤兆一边看一边说着:“再大还能大过文臣封爵不成?”

    他可还记得,离京那天,远远看着护送定安伯的仪队,是多么风光。

    “哦,是有大事,七月初,大行皇帝尊谥,宜天锡之曰:契天隆道渊懿宽仁显文光武纯德弘孝庄皇帝,庙号穆宗。”

    这事儿出了就得收回前面的话了。

    否则有心人就得问一句,怎么?先帝的事还不够臣子的大?

    李诚铭咂摸了一下:“这庙号一般呐,布德执义曰穆,我还以为会再高一点。”

    别看说是说布德执义,但纵览前人,实际上也就功过相当的意思。

    陈胤兆摇了摇头:“是好是平,也得看今上做得如何。”

    “若是在开海这事上,有所发迹,那先帝作为首倡,穆宗也就算得上好庙号了。”

    皇帝许给武清伯海运之权,他虽看不懂,但总有家长能猜到一些缘故。

    李诚铭点点头表示受教,追问:“还有什么事?”

    陈胤兆接着往下看:“七月末,刑部尚书刘自强、户部尚书张守直、通政使司右通政韩楫致仕。”

    李诚铭又凑得近了些,有些惊讶:“九卿一下去了三个啊。”

    陈胤兆继续读:“八月初,升仓场总督王国光,为户部尚书,改南京兵部尚书王之诰,为刑部尚书。”

    “升吏科给事中栗在庭为吏科都给事中,改中军都督府都督顾寰,为京营总督。”

    李诚铭惊呼:“镇远侯又总督京营了?”

    两年前先帝用顾寰闹得沸沸扬扬,险些上下不合,如今竟然又启用了?

    二人这边越说声音越大,给隔壁桌一个老秀才打扮的人听了去。

    突然插嘴叹气道:“王之诰这人尸位素餐,也能高升。”

    二人眼皮一跳,看向那老秀才,只见这人两鬓斑白,显是有些年纪了。

    陈胤兆接过话道:“这位长者……”

    还未说完就被打断,老秀才没好气道:“什么长者,我才四十出头!”

    陈胤兆虽然觉得看面相不太像,却还是改了口:“这位茂才,咱们是商贾出身,没地没位的,你何故乱说话害我等?”

    老秀才不服气道:“瞧你这胆小怕事的,伱去南直隶听听,我们都这么说。”

    李诚铭拉了拉陈胤兆,示意别理会这种人。

    陈胤兆收回目光,点了点头。

    吸取教训说话小声了些:“八月末,为两宫上尊号。”

    “九月初,圣上开经筵,内阁议定两京一省施行考成法。”

    说到这里,就把邸报给李诚铭递了过去。

    如今的条件,邸报从刊行到交通,送至山东南直隶这些地方,差不多就要一个月。

    四川云南这些陆路还要更久些。

    二人正讨论着。

    突然听到官驿传来一阵喧嚣。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二人也没想理会。

    但喧嚣声越来越大,门外已经聚集了一大票人围观之人,还伴随有女人的哭声。

    李诚铭不由好奇心被提了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也围出去看热闹。

    李诚铭探出个头,就看到一个膀大腰圆,花臂刺青的大汉,正在拖拽一名女子。

    那女子半蹲在地上,死死扒拉着驿站外的告示牌。

    哭得是梨花带雨,显得是楚楚可怜。

    李诚铭身为外戚龟公子,最是见不得欺负女人的事。

    也不跟陈胤兆招呼,立刻就拨开人群:“放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焉敢逞凶作恶!”

    话音刚落,驿站里又有一人越众而出。

    来人身着绿色官服,显然是有官身。

    他皱眉问道:“我是本州吏目张孟通,发生了何事?”

    吏目是从九品官职,掌案牍和管辖吏员,负责处理官府内部具体公事,出现在此处,应该有驿站公务。

    有官府出场,李诚铭撇了撇嘴,又退了回来。

    那大汉被连连喝止,却丝毫没有收敛:“这是俺的家事,乃们休要多管闲事!”

    但那被拖拽的女子却忙哭喊道:“不是不是,我不识得这人!”

    张孟通大步上前,朝着大汉道:“先放开她!”

    那大汉不情不愿,只不再拖拽,手仍是拉着女子格博。

    而后出声辩解道:“我出了银子的!她今日必须跟我走!”

    在外围观的李诚铭愕然,他看向陈胤兆:“地方上难道还能蓄奴不成?”

    陈胤兆支支吾吾,他也不懂。

    反倒是方才那老秀才也站在一旁看热闹,出声解释道:“自然是能的。”

    “不过换了名目,叫成什么义子义女之类的。”

    说完这句,他又笑道:“不过现下,显然是另有文章。”

    二人侍从警惕看了这老秀才一眼。

    陈胤兆沉吟了一下,还是见礼道:“我二人是北直隶的商贾,在下姓陈,这是我一个商会的世弟,姓李。”

    他拍了拍李诚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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