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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intro (第2/3页)



    娄琪:“……”

    跟你这种人聊天真没意思!

    …………

    之后的半天,叶伏秋都因为娄琪的这番话心不在焉。

    因为家里的烂摊子回到滨阳后,选择进电视台当合同工就是图这份暂时的稳定,叶伏秋的做事准则一向是——不给别人添麻烦,就是不给自己找麻烦。

    所以哪怕是被“告白预告”弄得晕乎乎,她也没有耽误工作进程,影响组里的效率。

    晚上九点,她终于得以从工作单位这张“血盆巨口”里逃离,走出旋转门,叶伏秋被迎面的冷风吹得一哆嗦,浑身立着汗毛抽出围巾把自己裹上。

    乘上公车,叶伏秋才得空重新思考中午的事儿。

    她不觉得娄琪是八卦说漏嘴,再兴奋的事,有脑子的人也不会提前跟当事人摊牌,所以这倒是像……

    叶伏秋歇了口气,合上眼任由身体随公车摆动。

    应该是荣学长故意让娄琪来试探她态度的。

    如娄琪所说,荣学长确实对她很好也很用心,虽然一直在追她,却始终保留男女之间该有的分寸感,完全没让她感到不适。

    而她也没有打算单身过一辈子,工作恋爱成家,都是人生的“重要”环节。

    她不会一直年轻漂亮,也不会一直精力充沛,讨人喜欢,客观分析荣明是目前最合适的选择。

    就是因为她什么都明白。

    叶伏秋睁开眼,视线透过结雾的玻璃望向外面街景,垂低的眼帘凝结挣扎的情愫。

    所以她这次才没拒绝。

    回去之后,叶伏秋毫无征兆地染上了重感冒,病得第二天上班都爬不起来。

    像个铁人拼了这么多年的人,却倒在了无人在意的寒潮里。

    纸板般薄薄的出租屋充斥着叶伏秋的咳嗽声,扰得隔壁的小情侣半夜哐哐敲墙警告。

    她或许是有些低烧,但家里没备着退烧药,叶伏秋仗着自己身体素质好没叫滴滴快药,勉强先睡。

    实际没睡多久,但浑浑噩噩做了好多梦。

    她回到了好多年前的某个瞬间,忆起一双眼睛,一记目光。

    梦里有人抱起了她,他抚摸她的脸,轻声呼唤她:“叶伏秋,看一眼我。”

    熟悉得让叶伏秋有点想哭。

    一会儿梦境又变了情景。

    叶伏秋睁不开眼,注水般膨胀的耳膜捕捉他的嗓音,熟悉又胆颤。

    那样散漫的威胁口吻,始终在她的生命里回荡不散。

    她梦见自己被他掐着脸笑着问:“是那个叫荣明的,对吧?”

    叶伏秋倏然被惊醒,睁眼的瞬间忍不住捂住嘴,爆发又一阵剧烈咳嗽。

    …………

    十月末是个不尴不尬的时间段,刚刚结束一年最长的国庆假,还没收假多久,叶伏秋就这样突如其然病倒又休息,隔着屏幕她都能感觉到组长不太痛快的态度。

    叶伏秋最讨厌被人给脸色,所以即使病着趴在床上也按时完成了自己的那份工作,绝不拖沓。

    复工的那周周五,就是她和荣明学长的生日——11月7日,立冬这天。

    叶伏秋下班以后特地回家洗了个澡,习惯素面的她今天带了妆。

    她涂上水红色唇釉,盯着镜子里“改头换面”的自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去餐厅的途中下了雪,出租车司机盯着窗外,悠哉搭了句话:“嘿,姑娘,你就瞧着吧,今儿这雪绝对不小。”

    叶伏秋下了车,到餐厅门口短短几步路被淋了一头的雪白,弄湿了她难得打理的发型。

    难得迈出去的“觉悟”,被这场初雪戏弄得明明白白。

    她走进西餐厅,瞧见不远处早已等待的荣明和其他朋友们,她掸掉刘海上的雪点,微笑着走向他们。

    …………

    即使叶伏秋早早做好心理准备,但当他们这半区的灯光暗下去的瞬间,她还是局促起来了。

    餐厅的钢琴手和提琴手登上中央乐台,演奏荣明为她挑选的曲目。

    “今晚的浪漫属于荣先生和叶小姐。”

    朋友们躲在另一桌,满脸八卦和激动地望着他们这桌单人桌。

    服务生捧来血色玫瑰,递给荣明。

    荣明时常自在的姿态在此刻添上些许紧绷,注视她的眼眸透着渴望和深情。

    叶伏秋礼貌起身,接过他的花,不太敢看他的眼睛,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谢谢。”

    “我知道你不喜欢太高调,但今天我还是想正式一点。”

    “伏秋,大学见你第一眼,我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对方精心准备了满腔的告白,叶伏秋的心跳砰砰砰的,却不是因为开心。

    她的脑子很乱,这些天都没能想明白的事又跳到眼前挣扎,像绕成死结且持续在收紧的绳子,再用力,将会勒断她的喉管。

    “叶伏秋,答应他!”

    “在一起!抱一个!”朋友们已经忍不住开始起哄了。

    她的太阳穴剧烈跳动,像不断加快节奏的鼓点。

    这时,他们侧前方进来了新客,那抹身影完全无视这边需要旁人躲避维护的浪漫气氛,犹如雪后屋檐结下的一根冰锥,悬挂,摇摇欲坠地威吓着这片区域的暧昧。

    其中一人恭敬指引:“祁先生,您这边。”

    “嗯。”

    淡淡的一个单字,成了致命一击。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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