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誓师 (第2/3页)
,一个女孩从她们身边飞速跑过,栗色卷发挥摆,甩到了盛夏的肩膀。
陈梦瑶从4班穿梭到了他们班,跑到张澍前面,倒着走,笑盈盈说:“好了,我跟你这个状元预备役同时迈过状元门,这下能吸到一点学霸的精华了吧!”
张澍及时停住脚步,才没有撞到陈梦瑶。
侯骏岐笑哈哈:“神经啊你当阿澍是唐僧啊,神他妈吸取精华!”
陈梦瑶扬起下巴:“你这么说,那你是孙猴子呗?就是你这猴子有点胖!”
侯骏岐:
人群吵吵嚷嚷,张澍声音也不大,但音色有特点,大伙还是能听到他嘴上不饶人:“那你是什么,
白骨精?”
侯骏岐:“哈哈哈哈哈很贴切,打三次才死!”
“滚呐!”陈梦瑶怒,“今天不许说不吉利的字,你给我收回去!”
“就不!”
“幼稚!”
“比你好!”
他们嘻嘻哈哈,六班众人都不怎么吵闹了,只看戏。
辛筱禾瞥一眼盛夏,她目光沉静,长长的睫毛轻轻颤。
偶尔能听见前后别班的人在讨论。
“你说,今年咱们学校会出状元吗?”
“会吧,文理总得有一个啊?”
“你觉得,是张澍还是十二班那个?”
“难说,很多人都是开头起太高,后劲不足的,看一模吧?”
“也是。”
盛夏想:能被大家记住名字,而不是某班那个,阿澍,你已经赢了的。
一模,一定行的。
在“火车票”前拍完照,当场就可以排队领取一张“成人礼证件”,然后走向家长们。
盛夏和辛筱禾领完照片出来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张澍和侯骏岐几个已经和家长在拥抱。
还没轮到四班,四班家长还在后边排队,或许是陈梦瑶母亲看见她了,也挤到了前排,这会儿,
正和张苏瑾言笑晏晏,显然是偶遇熟人的模样。
他们都是莲里的,熟识也不奇怪。
盛明丰被簇拥在家长方阵的最前边,旁边还站着卢囿泽的爸爸,年级主任和王潍。
六班人都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盛夏脚步迟疑,最终还是慢慢走过去,盛明丰今天显而易见的高兴,双眼竟也有些湿润,已经等不及一般,向前几步拥抱了盛夏,拍拍她的肩膀,“好孩子,长大了,爸爸为你骄傲。”
盛夏接过他的花。
边上,卢囿泽和他的父亲拥抱。
然后有人叫道:“盛书记,卢总,拍张照片留念吧!”
“好啊!好!荣幸之至!”
卢总喜不自胜,拉着卢囿泽就过来了,盛明丰也兴高采烈,搂着盛夏的胳膊,朝向机位。
两位大人站在中间,各自搂着自家孩子。
“咔嚓”一声,画面定格在相机里,也定格在不远处,少年的深色瞳眸里。
一条红毯像是无法忽视的分割线,隔绝着两个世界。
似乎在诠释门当户对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
散场了。
仪式结束,高三的日常还在运转,晚上有晚自习,家长和学生还是各走各的。
大伙基本都是先回教室,盛夏收拾好东西,想想还是先和几个同学告个别。
毕竟离开挺长时间的。
辛筱禾这个姑娘素来夸张又戏精,抱着盛夏就呜呜哭诉:“怎么请假这么久啊呜呜,我会想你的,
你一定要想我才行!”
盛夏看着在自己胸前疯狂扭动的头脑:
她确定她不是借着告别吃豆腐吗?
“我会的,我会想你的。”盛夏从善如流。
她的目光穿过大半个教室,落在走廊外那个漂亮的后脑勺上。
张澍正和韩笑他们一群人,在外边聊着什么。
要和他,告别吗?
可是,到此为止的关系,真的不需要告别。
算了吧。
盛夏背起沉重的书包,卢囿泽给她提了一提,“这么沉,你还带高考的书回去啊?”
盛夏肩上一轻,因为这个动作心底猛然袭上一丝希冀,随即听到声音,又迅速跌落谷底。
不是他。
寒假前补课那会儿,她需要赶稿子,就每天背着笔记本电脑,中午在午托宿舍码字,书包总是很沉。
张澍提着她的书包,调侃:“你背黄金上学吗,这么沉?”
从教学楼往北门的路上人来人往,她羞赧,转身想扭开他的手,他就拽得更紧,顺着她扭动的方向仍旧给她提着。
她继续转身,他也跟着提溜转,她往前走,他也跟着往前走。
他就这么跟在她身后给她提着书包有一次,盛夏实在受不了周围的视线,有点急了,往前快速跑开,张澍一时没注意,手里书包肩带被她扯走,转眼她已经小跑上了二楼。
身后传来他的笑声:“跑什么,小心点,兔子一样!”
盛夏回神,转身扭开了卢囿泽的手,说:“嗯,要拿的。”
卢囿泽说:“我帮你背着吧?”
盛夏:“不用了,背着不沉。”
卢囿泽:“那走吧。”
盛夏:“嗯。”
盛明丰忙,已经先离开了,卢囿泽的爸爸说要顺便送盛夏回家。
盛夏婉拒了,说自己还需要把车骑回去。
于是作罢。
卢囿泽也想起来自己的电车,也说要骑车回去,他爸爸才交代说,要他送盛夏安全到家,再回家。
如此,就一道回去。
他们是从教室后门走的,走廊桌子旁或坐或立的几个人目光追着他们的背影。
只有张澍,嘹望着远处的连廊,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澍…”这种时候就只有吴鹏程爱说话,“打牌去吧?”
张澍视线挪过来,说:“去看看夕阳吧?”
“啊?”四脸懵逼。
“春光无限好,走。”张澍说着,已经走在前面。
几人面面相觑:阿澍被打击傻了吧?
他们从二楼楼梯翻栏杆上了连廊顶部。
连廊顶上绿草青葱,张澍往边上一坐,腿自然地垂下。
侯骏岐韩笑几人也有样学样,少年并排坐在连廊边,晃着腿,各自班服五颜六色,好不耀眼。
动作看着又爽又危险。
这里平时不让上来,这会儿教学楼走廊外,有不少人都好奇地趴在那看着他们。
羡慕又钦佩:真是胆大的。
“还真的要在这看夕阳?”
“别吧,这才五点,要等多久?晒死了。"
“阿澍哪来的闲情逸致啊?”
说着说着,大家都闭嘴了。
因为视线里出现了两个人:盛夏和卢囿泽。
这方位,眼前就是笔直的香樟大道,不远处的车棚里冒出两辆小电车,一黑一白,完全一样。
女孩和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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