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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弗洛伊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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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弗洛伊德 (第2/3页)

钱的花样更多。易思龄从小就看这些,根本不信有什么好男人。

    就是她爹,港媒口中的老婆奴易坤山,婚前也是风流多情,红粉佳人无数。梁咏雯能收服他,只能说明梁咏雯的段位手腕都在他之上,可不能说明易坤山是什么老实人。

    “你就是看中了他家有权有势,我还不知道你打什么小算盘,嫉妒陈薇奇的老豆当选了这一届的港岛议员,而你惨遭淘汰!”易思龄补了一刀,转身就走。

    财大气粗的豪门港岛多得是,但富贵泼天也只是生意人,所以才说谢家是不同的,易思龄也懂。

    历史渊源,祖辈庇佑,后辈争气,加上和各界盘根错节的联姻,才供奉出谢家如今的地位。建国之初,内陆还是百废待兴,谢仁华先生在上头的扶持下创立了中曜公司,就是蓝曜集团的前身,发展至今,可以说是内陆历史最悠久的顶级财团之一。

    陈家能当选这一届的港岛议员,就是靠和庄家联姻,庄老爷子在港岛政坛的影响力不小。易家想在港岛政坛上有一席之地,没点强有力的靠山,根本玩不转。

    易坤山被她气得鼻子都歪了,“我那叫让贤,什么惨遭淘汰……我只给你半个月期限,到时候算你默认这桩婚事。”

    本来想给一个月,但这死丫头非要气他。

    易思龄捂住耳朵,跑得很快。

    .

    “谢家的地位不需要我多说,光是说谢浔之他本人,二十三岁主导对Mplunk的并购案,二十四岁组建寻远资本,投资枫叶财富和凌度电车,个人身家短短几年翻了四十倍,外界都看好他。”

    “何况他为人端正,没有不良嗜好,也不乱搞男女关系,这么多年一桩绯闻都没有,清清白白。”

    “不论是能力还是人品都一等一,家世更不用说,不然你爹地敢放心大胆让你去折腾?”

    语音还在自动播放,一条跟着一条。

    夜深山静,远处海浪拍打山脚,吹进卧室的风带有一丝很淡的海的阴沉。

    易思龄把头埋在枕头里,鼻腔里仿佛塞满了棉絮,淤淤地。

    接触眼睛的那一小块布料已经微微洇湿。

    谢浔之。

    四面八方都是这个名字。

    讨厌的名字,讨厌的人,讨厌的京城,讨厌的一桩联姻。

    说他好,说他完美无缺,她偏不相信,心底那些逆反的情绪千丝万缕,涌上来,叛逆得像十五六岁的妹妹仔。

    她恨不得现在就找到这个男人,把他伪装的面具扯掉。

    接下来的几天,易思龄的生活更是被谢浔之侵占了,她丝毫没有发觉这点,还浑身是劲,化身为福尔摩斯,任何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可惜结果让她很糟心。

    “我要照片,他的个人照片,拜托,你找的都是些什么啊?”

    “我要的不是他的百度百科,更没空看那种全篇都是夸他的个人采访,我要的是他的八卦,绯闻,桃色新闻!三十岁的男人,你告诉我他没前女友??”

    “那就挖有没有包养情人,有没有和哪个明星网红上床,或者有什么隐疾,不良嗜好!”

    “没有?那就是唔掂(不举)!”

    易乐龄已经对这样的场景熟视无睹了,平静地替气呼呼的易思龄切好牛排。

    易思龄放下手机,戳了下热毛巾,“这些狗仔不是很会挖小道消息吗?怎么?放在谢浔之身上就不管用啦?浪费三天,连一张照片都挖不出来!”

    易乐龄想了想,回道:“据说谢家对这位接班人保护得很好,公开场合不会有媒体敢拍他的照片。真要找就只能问他身边的朋友要,问题是,他身边的朋友和我们不是一个圈子的,认识他的,也远远没熟到能拍照。”

    易思龄挑眉:“何止照片,ins,微博,twitter,facebook全部都没有,他不玩社交!什么老古董!”

    易乐龄把切好的牛排换到易思龄面前,说:“一个大集团的掌舵人,每天光是开会都不够,哪来时间玩社交平台,又不是时尚行业。”这点她深有感触,她现在不过是总部的一个高级总裁,就有数不清的应酬和会议。

    “大我六岁......”

    “其实也还行吧,我记得郑启珺也二十八了。”

    “梦梦老公说他为人老成,古板,无趣。”

    “梦梦的原话是,谢公子在工作上很严谨,对吃喝玩乐不太感兴趣,所以她老公压根不知道从哪方面讨好他。连见一面都没见到。”

    空气沉默了下去。

    高档米其林餐厅很安静,客人少,服务生的脚步声消失在厚而软的地毯里,端来桑椹冰淇淋和南洋风味的咖椰吐司,香气浓郁。

    易思龄心不在焉地嚼牛排,食指上戴着一只硕大抢眼的猎豹戒指。

    直到终于察觉不对劲,指尖一收,她瞥过去,“不对…老二,你哪边的?”

    易乐龄两指并拢,抵着太阳穴:“我向妈祖娘娘发誓,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易思龄咽下肉汁充沛的牛肉:“我怀疑你把我卖了。”

    易乐龄冷冷地看她,“……我把你卖了我有什么好处?”

    不止没有好处,还要哄她。“我替你打工已经累得快死了,你不会以为我还想参选港岛议员吧?”

    易思龄难过,哝哝说:“…你欺负我。”

    易乐龄怎么敢欺负她,败给她还差不多,那张在集团员工眼里永远清冷,不好接近,没有表情的脸,在易思龄的摧残下,布满了深深的无奈。

    她叹气,“你可以换个角度去看这件事。”

    “......比如?”易思龄犯困了,拿手背托着腮,眼眸懒懒地垂着。这几天没日没夜调查谢浔之,心力交瘁,睡也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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