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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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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 ⑧ (第1/3页)

    炎拓没听明白:“死刑?那人是陪审员?”

    印象中,国外的死刑多见陪审员投票,国内是不是这个制度,他还真不了解。

    再一想,不对,表格里的人他很熟,也从各方面都分析过:职业大多没门槛、偏体力活,花卉养殖、服务员、酒吧驻唱什么的,陪审员这种相对专业的,还真没有。

    林伶说:“我也不知道。那人大概是怕司机起疑,挂了电话之后,还此地无银地解释说是他们那的一个罪犯,还没判,报纸上出了民意调查,看是赞成死刑的多还是不赞成的多,司机也没多想,就被糊弄过去了。"

    “但是你仔细琢磨这话,什么叫‘你反对也没用,大家都已经投票了,死刑是法院判的啊,又不是民众投票决定的。还强调‘得守规矩,总之很怪。”

    是很怪,更何况,还是从“疑似地枭”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判谁死刑?不会是蒋百川吧?还要投票决定,地枭还讲起民主来了?

    炎拓心头一阵急跳,他强令自己冷静下来:不像,熊黑跟玩儿似的,就崩了蒋百川半只脚,林喜柔想杀他,还不是一抬手的事儿,犯得着征求别人的意见?

    挂电话之前,他问林伶:“最近晚上睡得还好吧?”

    林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还好。”

    炎拓松了口气:“别想太多,可能就是你那段时间太焦虑了。"

    林伶沉默了会,轻声说了句:“也有可能是这段时间,大家都外出了,只有我在。”

    大家都外出了,那个深夜潜入她房里的变态,也外出了。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炎拓说:“晚上睡觉,把门锁好,摄像装置要满电,万一事情正发生的时候你醒了,就当不知道,别反抗,别惊动那人,一切都等把人熬走了再说。”

    林伶嗯了一声,声音有点发抖。

    炎拓硬着心肠结束了通话,没作任何软语宽慰,他不是老母鸡,没法把她护在羽翼下头。

    再说了,也不能让她太依赖他,万一哪天,他死了呢?

    挂断电话之后,他研究了一下那几个人。

    去石河的两个,一个叫陈福,三十出头,现居山东临沂,是个开铲车的,一看就是孔武有力型。

    另一个叫韩贯,二十多岁,住在长沙,长得小帅,不过帅中带点油腻,是做大型活动安保的,经常出现在车展、明星演唱会等场合。

    去石河炎拓心里一动,难道是去支援南巴猴头的?

    再看去农场的三个,如果不是出现在同一张表格上,可真是八竿子都打不着。

    年纪最大的那个叫李月英,六十多了,在江苏扬州开了家剪纸店,扬剪算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硬往一处凑的话,跟聂九罗算半个同行。

    最小的叫冯蜜,二十出头,人在厦门,是个酒吧驻唱,在当地算小有名气。

    最后一个是男的,叫杨正,四十来岁,在昆明从事花卉养殖。

    两个去石河,三个去农场,足见农场的事更重要。

    得去趟农场。

    女女大聂九罗回酒店之后,补了个长觉,长觉里有个美梦,梦见自己开了国际巡回展,展馆布置得很雅致,她穿背后镂空的金色炫光长裙,走在昂贵而又柔软的地毯上。

    休息室里,各国记者正在等着采访她。

    @就快走到门口时,她停了下来。

    老蔡在边上问:“怎么了啊?”

    她回:“唉,人生目标这么容易就实现了,有点空虚。”

    太美好的梦了,以至于醒来的刹那,她几乎忘记了身在何处,午后的阳光特别温柔,金灿灿的,让人想不起隔着一层玻璃就是寒冬。

    聂九罗懒懒地躺了会,起床收拾行李蒋百川的事已经拜托炎拓了,邢深去会余蓉了,她也该回家了。

    这个点,是退房和入住的分界口,前台人有点多,聂九罗正踌躇着该排哪边,前头一个年轻男人主动把位置让出来,还笑着说了句:“美女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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