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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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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 ② (第3/3页)

得决绝:“你马上把它带走,我认真的,再让我看见这东西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你就等着给它收尸吧。”

    说完这句,她走到门口,揿下门铃。

    不多时,里头传来卢姐的声音:“哎,哎,来了。"

    邢深原地站着不动,顿了会才轻声说了句:“阿罗,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曾经闹得不愉快,你是不是就会接受我的帮忙了?”

    聂九罗转头看了他一眼。

    邢深整个人都很失落,微微低了头,肩背也颓然佝起,看着挺可怜的。

    她说:“邢深,我们现在过的日子,都是自己选择的,没谁强迫谁,也没谁对不起谁。我过得挺开心的,希望你也一样。”

    门开了,卢姐一脸的笑:“刚你发消息说吃撑了、要散步回来,我给你煮了山楂消食汤呢。”

    聂九罗惊喜:“是吗?我是得喝点,胃难受。”

    她欠身跨进门槛内。

    门很快就关上了,那刚刚才从门内透出的光,像个捉摸不着的精灵,倏地一下又没了。

    邢深在暗里站了一会儿,山楂消食汤,不知道熬得是浓是淡,一定很淡,穿透不了身侧浓重的枭味,所以,他闻不到。

    蚂蚱终于敢起身了,它蹒跚地走开两步,捡鞋穿。

    邢深低声招呼它:“走吧。”

    大素大炎拓陪着林喜柔在种植场暂住下。

    名义上,林喜柔说是在城里住得累、想享受几天田园风光,其实炎拓知道,她是想等熊黑从瘸爹嘴里再套出点东西来。

    每天早上,他都能看到工人匆匆忙忙、上班打卡,场区内外,一片和平气象,和平得无趣无聊,仿佛压根就没秘密有时候,他真是佩服林喜柔,安排了这么多见不得光的事,还能做到完美隐身。

    闲暇时,他会不断重温那天偷听到的,掰碎揉开,反复分析。

    聂九罗说,狗牙不是地枭,很可能是近亲或者变种,原因是,地枭是野兽、不是人。

    其实,不妨把事情简化一下:狗牙、林喜柔之流,就是地枭。问题在于,它们怎么做到跟人一模一样的呢?

    @林喜柔一定做了什么。

    在这个种植场的地下二层,他和林伶共同见过迷你塑料大棚里那个后背长满粘丝的女人,那个女人是做什么用的?后来又去哪了呢?

    他的那张有编号和人物登记的EXCEL表格,最初是林伶从林喜柔的电脑里偷拷出来的,目前更新到017号朱长义,但值得一提的是,这表格并不是001号到017号按顺序排列,它是从003号开始的,而且隔两三个,就缺失一个编码。

    003号大名孙熊,也就是熊黑。

    他和林伶一直琢磨这张表,有一天,林伶忽然有了发现,说这张表里人的姓,正正好好能对应上《百家姓》里,姓氏的排序。

    比如“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孙”排第三,所以003号,孙熊,“吴”排第六,006号,吴兴邦。

    同理,014号,沈丽珠,017号,朱长义。

    这些人会不会都是已经有了完美样貌的地枭呢?林喜柔给它们编码,也给它们起名字。但为什么又要分散到全国各地去?为了降低风险、不把鸡蛋放到同一个篮子里?

    狗牙目前没有名字,只有个粗鄙的外号,“朱秦尤许”,“朱”字之后就是“秦”了,狗牙会不会是未来的018号,姓秦呢?

    日近黄昏,炎拓越想越是头疼,他掸着手起身,伸脚把自己用小石子在泥面上分析的那一大堆给抹了。

    远处有个人,正向着他小跑过来,那是熊黑。

    到了近前,熊黑气喘吁吁,如果没看错的话,脸上还浮着几分尴尬慌乱:“炎拓啊,林姐呢?”

    “昨晚没睡好,下午说头疼,补觉呢吧。”

    熊黑“哦”了一声,一听那心不在焉的音调,就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根本不是来找林喜柔的。

    炎拓:“怎么了?”

    自从那一晚炎拓向他“表露心迹”之后,熊黑看炎拓,着实顺眼和亲近不少,他犹豫再三,压低声音:“炎拓,我这又坏事了老头那药,让我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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