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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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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③ (第3/3页)

火的都没几个,打听下来,猪场是外乡人租的,什么名姓不知道,遇到个拦车的,还是个傻子,你说熊黑是不是手贱?就因为那女的咬下他胳膊一块肉,他就把人撂火里去了——你至少先套出点话来啊。”

    炎拓没吭声,脑子里还盘桓着那句“线索都没了”。

    林伶没注意到他的反常:“幸好还有你,你要不醒,那真是一筹莫展了。"

    炎拓嘴唇有点干:“狗牙没说什么?”

    林伶摇头,再次压低声音:“我没见到,不过听熊黑下头的人说,狗牙似乎是死了,不知道真的假的。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农场地下二层"

    她没再往下说,突地打了个寒噤,不安地朝门的方向看了看。

    炎拓低声说了句:“那件事,能不提就不提。”

    林伶赶紧点头,似是觉得话题太沉重,刻意说点轻松的:“对了,你干嘛把人家漂亮姑娘给扔了啊?”

    炎拓没反应过来:“什么扔了?"

    @林伶抿嘴一笑,掏出手机,翻出张照片朝向他:“这个聂小姐啊,起初实在没线索,林姨还说要查她呢。”

    然后大头出现,顺藤摸瓜,找到了炎拓和狗牙,聂九罗这条线,也就自然被认为是没什么价值、

    丢开了。

    炎拓盯着那张照片看,那其实不单纯是照片,是张杂志刊页,聂九罗穿着经典蓝色的棉质吊带、

    黑色束口的灯笼裤,赤脚倚坐在旧式的木质窗扇边,略低了头,蹙眉凝思,窗外是虚化的绿树,两只手上沾了不少泥渍。

    随意中有种很闲适的美,这是张很成功的工作间隙抓拍。

    “杂志图?”

    林伶点头:“她在雕塑的圈子里还挺有名,网上搜到挺多。”

    炎拓喉结微微滚了一下,也顾不上身体不便,手臂硬撑着欠起身体:“其实,她”

    话还没说完,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在这儿也好,在种植场也好,不敲门就直入的,只有一个人。

    林伶脊背一激,立刻站起身:“林姨。”

    来的正是林喜柔,行色匆匆,风尘仆仆,即便眉头有忧色,都不减她半分容光。

    她身后站着熊黑,如一截铁塔,已经到了穿外套的季节了,他却只着一件上书“惹我试试”的短袖白T,被一身黝黑的腱子肉撑得紧绷,右手小臂上,纱布厚扎了一圈。

    纱布扎围着的,估计就是被咬掉了一块肉的地方了。

    炎拓躺回床上,也叫了声:“林姨。”

    林喜柔笑着走过来,坐到炎拓床边:“终于醒了,刚遇到吕现,他说没什么事,休息一阵子就能好个七七八八了。"

    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抚摸炎拓的脸。

    炎拓下意识想避开,又忍住了。

    林伶插了句:“林姨,你来得正好,我刚把我们这边找他的事给说了,正想问问他那头的。”

    林喜柔嗯了一声:“小拓,林姨问你点事,很重要。”

    这话一出,屋子里顿时安静,守在门边的熊黑看了看门,又“咔哒”一声加上了保险。

    炎拓先开口:“狗牙没告诉你吗?”

    林喜柔叹了口气:“你这趟是遭了罪,但跟狗牙比,那是小巫见大巫了。他没三五个月醒不过来,你告诉我,是谁伤得他?”

    说到最后一句时,她把手缩了回去,途中蹭到炎拓的面颊,炎拓觉得,她指尖比几秒前要凉。

    方才脑子里闪过的那东西突然清晰:“线索都没了”,“幸好还有你”,“狗牙没三五个月醒不过来”

    也就是说,现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说什么都是事实。

    他一颗心猛跳,吞咽下一口唾沫,在最后一刻下了决心:“我没看到。”

    熊黑插了句嘴:“猪场下头有五间牢房,他和狗牙没关在一起,估计两人都不知道对方什么遭遇。”

    林喜柔又问:“你是怎么落到他们手里的?”

    炎拓说:“实在也是挺意外的,我回程的时候,导航出了点故障,走错路、去到的板牙。”

    “我下车问了个路,也就只问了个路。上车的时候,有三灬四个人吧,忽然同时攻击我,其中一个,往我颈后插了针,应该是有麻醉效用,我很快就失去意识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猪场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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