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师酱:十年,十年啊!(三合一) (第2/3页)
的关系,甚至白塔还在帝都开设了分塔。
而自家殿下这么做,分明就是在将正处于蜜月期的两方势力往火坑里推啊。
万一到时候白塔与帝国真决裂了,一面是自己的现任东家,一面是自己的娘家,只是想想菲欧伦就感觉自己头大如牛。
“还有……”
“夏亚.埃古特。”
菲欧伦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她半年来不知道重复过多少次的名字。
塔主冕下也就算了……皇女殿下又是怎么和他产生纠葛的。
明明三个多月前,菲欧伦还看的很清楚,伊莎黛拉殿下和夏亚之间的关系,还不过是值得信赖的执剑人,以及相对熟悉的朋友而已。
远远没有到互有好感,产生暧昧之情的地步。
怎么这一眨眼间,那还毫无萌芽迹象的感情种子就已经升华为爱情,甚至到了直接钦点未来王夫的程度了?
能让一位帝国的皇女,传奇强者,同样是未来的女皇说出这般决绝的宣言。
他们彼此之间的那份爱情,又究竟得有多么的刻骨铭心?
……
另一边,伊莎黛拉并未在意菲欧伦的那点八卦小心思。
空想带被正确的历史所修正之后,哪怕是传奇也只能察觉到时光长河中些许的不自然之处。
唯有王座与半神,才能保留那个已经消失时间线的完整记忆。
伊莎黛拉当然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被群臣,甚至是家族长老所质疑和不理解,但她不在乎。
若非如此,那她当初也不会不惜背叛整个圆桌,也要建立起空想带。
况且,以她如今的位格,也早已经拥有了无视一切他人非议,去做自己想做事情的资格。
伊莎黛拉轻轻伸手,推动面前的木质门扉。
猎人小屋的木门吱呀作响地敞开。
伊莎黛拉并未让菲欧伦跟来,而是独自一人走入其中,打量着房间内的一切。
空间不大不小。
摆放着一张单人床,以及一方木桌,桌子上光秃秃地放了一个廉价的计时用沙漏和一截凝固的蜡烛,所有的家具上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靠墙壁则有一个木质书架,放眼望去,全是基础的奥术,魔导科技,御兽知识相关的启蒙书籍。
这些书籍放在知识都市里会显得很普通,但是落在锡兰这样的边陲小城之中却颇为罕见,除去领主贵族的家族私藏以外,唯有从某些往来的旅行商人手中才能获得。
很显然,夏亚能够集齐这些启蒙书籍并不容易。
伊莎黛拉仔细地看了看书架上的书籍,每一册书册都被翻阅地很陈旧,甚至有些残破。
而书籍之上的每一页空白处,都用挺拔的字体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笔记。
在魔导科技相关的书册上,伊莎黛拉看到了几张简朴的构装物草稿和构想图。
虽然很潦草,但是伊莎黛拉却依然从草稿图中,分辨出了夏亚在艾斯嘉尼亚最后一战中所使用的那种漆黑机甲,还有那种宛若恒星般爆发的炼金炸弹雏形。
木桌的正对方向是一扇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雪杉林,以及林荫之外那若隐若现,高耸入云的三圣贤雪山。
伊莎黛拉想象着孩童时的夏亚。
一个稚嫩的小男孩穿着厚重的兽皮衣服,拿着从冰面上钓到的鱼,兴奋地回来与那位老猎人一起煮着鱼汤。
她想象老猎人死后,独自一人在锡兰生活的夏亚。
一个半大的孩童,背着短弓,身后跟着一条娇小的雪原貂,带着今天打猎所获得的收获,在旅行商人那里,用猎物换取几本朴素破旧的启蒙书册和纸笔。
她想象着少年时的夏亚。
黑发黑眸的少年就着桌上那昏暗的烛光,拿着早已经磨得凸凸的羽毛笔,在那书册之上,绘制着自己幻想中的机械造物,星河烂漫。
春暖,夏昼,秋日,冬夜……
一年,两年……
他就这样在这个简朴的猎人小屋中慢慢长大,然后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伊莎黛拉伸出素白的手指,将蜡烛点燃,那双赤红色的美眸中倒映出跃动的烛火。
“真幸运。”
她喃喃着。
幸好那一天,自己向他发出了成为执剑者的邀请。
幸好在自己拔出石中剑的那一日,自己能够与他以另一种身份再度邂逅。
幸好那空想带中横亘千年的漫长等待,并没有成为梦幻泡影,而是迎来了真实的奇迹。
……
伊莎黛拉在这个简朴的猎人小屋里待了很久,直到太阳落山,清冷的月光重新洒落在这片雪原之上。
明明帝都之中,远比这间小屋要奢华上百倍千倍的华美建筑比比皆是,却从未让她如此眷恋,驻足许久。
嗡嗡——
屋外传来了魔导传音终端的嗡嗡声。
伊莎黛拉熄灭了木桌上的烛火,精神力微动,轻柔地扫走了房间之中所有的落尘。
做完了这一切后,银发的皇女方才走出了合上了木门,走出了这间猎人小屋。
她微微抬眸,看向木屋外刚刚接完魔导传音的菲欧伦。
伊莎黛拉先前在木屋中流露而出的些许温柔也亦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凛然的肃杀之意。
“怎么了?”
“与失落领域接壤的南方边境传来了秘情。”
菲欧伦恭敬地开口。
“失落领域那边,最近兽潮的异动频率大幅度增加,包括那些大规模的邪教团也亦似乎在调集教徒。”
“另外,根据帝都那边重建的执剑者组织所传来的秘报。”
“似乎,原本因为博尔吉亚家族的溃败,还有古德里安之死而销声匿迹,乖乖地放弃抵抗,任由我们收回权力的其他誓约家族和大贵族们——”
“最近,他们和失落领域,尤其是邪教团的联系又紧密了起来,应当是在暗中谋划筹备些什么。”
菲欧伦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犹疑,犹豫了片刻,方才再度开口。
“以我的身份,这样非议帝国如今的皇帝可能显得有些冒昧。”
“但是帝国的所有有心者都知晓,殿下您的父皇,当今陛下如今的身体越来越差,继任仪式已经迫在眉睫。”
“我想,那些躁动,很可能便是因为他们要在帝国皇权更替的仪式之上有所图谋。”
菲欧伦看向伊莎黛拉:“殿下,我想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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