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兔死狐悲 (第3/3页)
,难道王爷还不能找出幕后主使吗?”
楚同裳静静坐着,往后靠着,鸦青色的常服衬得他身姿笔挺如松。
那张正脸,在冬日的天光下如雕如琢,清绝逼人。
他手中捧着茶盏,眸色淡漠:“皇上是说本王戾气过重。”
给佛经,是在敲打他,要他适可而止。
他父亲已死,楚家军近乎全军覆没,若不是那份谢家罪证,他即便是回到了京城,也翻不了身。
他怎么能不揪出所有人?
戾气过重又如何!
青裁也是义愤填膺的:“我们难道就这样算了?”
楚同裳嗤笑,并不回应。
但那瞳孔里的目光,如水中寒月,冷意刺骨。
怎么可能算了?
一个谢家就够了吗?
谢姝极力忽略主仆两人的对话,她把周围的一切都屏蔽了。
她并不想听到这些,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她如今,已是谢家罪人。
青裁很快走了。
书房里又静寂了下去。
谢姝一直垂眸抄书,波澜不惊的。
和楚同裳相处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慢,令人窒息。
她手指尖有些发抖,一本抄写得好好的佛经都染了几个墨点。
书房里放了炭火,暖洋洋的,谢姝的冻疮就又开始痒了。
“你就没有什么可说的?”楚同裳偏偏不肯放过她,故意问她。
谢姝心口一紧,抬眸看他,嘴唇又抿紧了几分:“说……什么?”
说谢家?还是说他们?又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