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离开宝知(7.4K大更) (第2/3页)
了——”她越想越不满意:
“这一趟我替你解决了一桩鬼案,你的俸银该给我才是。”
“……”
郑河嘴角抽搐。
但钱财如今对他来说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他豪爽的道:
“大人拿去就是,但是这桩鬼案——”
“你听不听都不影响,因为这桩鬼案,你早被标记。”赵福生听到他愿意出钱,脸色稍缓,接着说出口的话震得郑河目瞪口呆,半晌回不了神。
“我长话短说。”
两人都是鬼马车的知情者,郑河更是被记录在鬼册之中,赵福生也不拖泥带水,直接道:
“几十年前,帝京出过一桩鬼案,应该就是郑河先前提到过的砍头案。”
她说到这里,心中对于无头鬼的来历生出好奇,打定主意之后要让郑河将这桩案子整理成册,自己要好好了解一番。
无头鬼如今在刘氏宗祠之中,迟早是个祸患,她要将其解决,便要先了解清楚鬼的过往,再找到应对的法子。
封神榜只是最后的手段。
封神榜的神位解锁会在瞬间将厉鬼请封成神,但刘氏宗祠两鬼形成了平衡,除非赵福生同时能开启两个神位,才能将二鬼一并封神。
可封神榜神位的开启所需要的功德值是天价。
除了首次开启占到了便宜之外,第二次开启的价格是一万功德值,之后第三格神位赵福生怀疑还会超级加倍。
毕竟第二层地狱开启后,第三层地狱的开启也需要一万功德值。
如此一来,功德值严重不够用,大部分时候还得靠自己。
“唉——”
她叹了口气,目光落到面前神情紧绷的二人身上,又将心里的杂念排开,专心说鬼车案:
“我要说的案子不在这桩鬼案上,而是这桩鬼案当时引发了一位金将的离世——”
赵福生一说到这里,郑河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鬼、鬼马车——”
他这样一说,赵福生本来还不确定出现在万安县、定安楼的鬼车是不是几十年前厉鬼复苏的金将,此时终于确认。
“果然是。”
赵福生点了点头:
“这位金将驭使的厉鬼自带大凶之物,大凶之物应该是一辆鬼车。”
她说到这里,看向郑河:
“看来你也早知道这个事——”
“不关我的事啊。”
郑河喊冤:
“镇魔司内,好多人都知道这个事啊,可是、可是镇魔司内没有人被标记过啊?”
“没有标记?”
赵福生心生狐疑。
“是。”郑河咬了咬牙,心中一狠,道:
“镇魔司内除了令使会被登记在册之外,令司的身份信息更是朝廷的重要核心,每个人的出生、来历及驭使鬼物、手段,按理来说都是要登记在册,上呈天子。”
说到这里,他神色怪异的看了赵福生一眼,心中暗道:除了赵福生这样野路子出生的人之外。
“虽说有些人不愿意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不肯多说,或是胡说八道,但至少明面上还是走走过场的。”
郑河道:
“令司之间若是有背景、有关系的,稍加打听,也能知晓对方实力底细。”
而令司都是驭鬼者,鬼物复苏的概率随着办鬼案的次数而增加,一旦处于失控边沿,朝廷会提前派遣专人前往当地,接替失控令司的职位——顺便清理麻烦。
“这种情况下,大人应该清楚,如果仅只是知晓就会被标记的话,那不知会出多大乱子。”
郑河解释着:
“所以不知朝廷做了什么,反正凡镇魔司的人厉鬼复苏,是不可能因为听到、提起便被标记,除非是像万安县之前一样,县衙出事,才会使得厉鬼横行。”
他这样一说完,赵福生也心生觉得怪异。
如果说提起、听说鬼案便有被标记的可能,将这种可能视为一种可传染的诅咒的话,那么镇魔司的人是怎么摆脱这样的诅咒的?
赵福生敢肯定,这与魂命册无关。
毕竟她遇到鬼马车时,也在魂命册上,但这并没有使她幸免于难,最终仍是上了鬼马车。
如果名字登入魂命册无法避免摆脱这样的诅咒,那么朝廷必定有另外扼制鬼咒的手段,将来若有机会,她兴许可以去帝京一趟,打听打听。
柳春泉听到‘金将’、‘鬼车’胆颤心惊,他目光在两人身上左右游移,想要问话,却又不敢打断这两人的对话,只好焦虑不安的坐在一旁,等待二人说完之后想起自己的存在。
赵福生想不通缘由,索性暂时不想了,又接着说道:
“这鬼车当时失控后,开始四处游走,但这驾车的厉鬼手中有一个册子,谁的名字记在上面,厉鬼就会驾着鬼车去邀请谁。”
“……”
柳春泉的脸色逐渐煞白:
“大人的意思……”
他也不傻。
想起十年前女儿深夜上了一辆黑色的马车,那时不明就里,以为女儿是鬼迷心窍跟人私奔,心中既羞且怒又不敢对外人言。
如今听赵福生话中意思,竟似是女儿真被厉鬼带走。
如此一来,岂非当年是自己亲眼目睹女儿临死前的一幕了?!
“我在鬼车名册上,看到了柳红红的名字。”
赵福生道。
她的声音不大,但这短短两句听进柳春泉耳中,却如雷霆万钧,整个人如失魂木偶,呆愣当场,久久说不出话来。
郑河心中一寒。
柳春泉早前确实曾跟他说过这事,照赵福生所说规则,他应该被厉鬼标记。
但镇魔司有不成文的庇护法则:凡镇魔司内人员厉鬼复苏而死,也不会因为听到、看到、说起便受厉鬼标记。
这些年来,这个法则从未出过纰漏。
他原本对于赵福生所说的鬼案抗拒万分,此时想起这条法则,倒觉得心中坦然。
“呜——我的女儿——”
柳春泉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一声突兀的哀嚎在船舫上响起。
这声音悲痛欲绝,如丧崽的孤鸟,远处船舱内有人探了头出来,往这边看。
赵福生虽说同情他,但也警告他道:
“小声点。这件事情不可外传,鬼车的事不要随意告诉别人,以免引来祸端。”
她看向郑河。
这位宝知县的令司在得知此案是鬼车后,已经放松了警惕,她露出一个笑容,警告郑河:
“你也小心一点。”
郑河扯了扯嘴角:
“多谢大人关心,但是——”
“没有但是。”
赵福生打断他的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她的目光令郑河有些不安,正欲说话时,就听赵福生再道:
“鬼车的名册上,下一个就是你。”
“鬼车——”郑河笑着说了两个字,接着终于听清楚赵福生话中意思,他本来就僵硬的笑容一下更僵,脸上鬼气森然:
“大人是什么意思?”
“鬼车的名册上,如今登记着你的名字,下一个鬼车要带的就是你。”
赵福生这会儿心情不错,又重复了一次。
郑河的面色大变:
“不可能吧!大人是不是跟我开玩笑的?!”
“事关鬼案,我从不开玩笑。”
赵福生摆了摆手,笑着看郑河变脸:
“不过暂时你不用担忧,如果你运气够好,说不定在你厉鬼复苏之前,鬼车也未必能找到你。”
她若有所指的看了郑河胸前一眼。
“开什么玩笑……”
郑河眼前一黑。
“好了,正事说完了,你去催催河鲜。”
赵福生目光转向远处,看到一大群人此时浩浩荡荡从定楼的方向往河边行来,为首的正是范氏兄弟。
范必死与周围人有说有笑,哄得一群士绅、富贾团团转。
赵福生看到这些人,再想到宝知县一行的收获,也觉得心中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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