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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XXXVII. 鲜红的权杖(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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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XXXVII. 鲜红的权杖(6K) (第2/3页)



    马库斯能听到脊柱那种大骨头纽带破裂的清脆声,然而法布里克并没有声嘶力竭的大叫,只是断断续续的哈气声。

    “有时候是七,有时候是六,有些时候,它可以是任何数字。”

    佐忒说话的工夫,察觉到了一旁的马库斯,支了支手让他过来。

    马库斯不敢怠慢,毕恭毕敬的站在佐忒旁边。

    “长官。”

    马库斯基于起码的尊敬说着,并没有称呼副长,没人喜欢副字,即使他是这个权力滔天组织的二把手。

    “你的眼睛,还有下巴,是怎么回事?”

    “在一次针对异教徒的镇压中,被邪教人员抓住,多亏机密处的医生,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邪教人员?苦痛奇迹么?”

    “是的。”

    “嚯?我好像听过你,用力场感知的魔剑士,这样一来失明也不算什么大事。”

    佐忒饶有兴致,战役已经结束,他给其他士官长的指令也是待命,之后会把那些搜捕起来的术士学者集中进行处决,现在已经没什么要紧事了。

    他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你来拷问他,说老实话,我根本不会拷问,你比我强。”

    佐忒命令道,一把将马库斯摁在了凳子上,示意他拉动这个操纵杆,就可以让刑台弯曲变形,大概再拉三次,就会彻底崩断法布里克的脊柱。

    “要问什么?”

    马库斯从未拷问过人,都是让属下去做,佐忒的命令让他如坐针毡。

    但其实法布里克早已将知道的一切说了出来。

    佐忒只是在施虐而已。

    法布里克觉得很冷,忍不住发着抖,牙齿也在打寒战,眼泪流了一脸。刹那间他像个孩子一样,要伸手去抓佐忒。

    他有一种感觉,佐忒就是他的保护神,痛苦全都是来自于外面,来自于别的地方,只有佐忒才能让他免于受这些疼痛。

    “随便什么都好,最主要的是巩固机密处的权力。”

    “长官,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的名字传到过我耳里,说明即使在所有士官长里,你的表现也非常优异,机密处走到今天,你是非常重要的功臣。组织现在无可匹敌,你……马库斯,王廷里面,除了当今君主,你的权力大过他们每一个人,尤其是此次南方战役告捷后,你剑履上殿,杀死权臣,君主也不会怪罪于你。”

    佐忒有力的大手按在马库斯的肩膀上,是的,猎巫机密处已经隐隐架空王权,奥格涅才是亚兰最有权势的人。

    这种权势必须巩固,从外部,从内部,深入每个人的头脑。

    “如果是你的命令的话,长官,我会那样做。”

    马库斯回答着。

    反对猎巫机密处的镇压运动,将视为叛国,家人会连坐处死,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而佐忒对马库斯的回答满意极了。

    “南方的反对派,想要废除君主。法布里克假称,或许也真的相信,他们不是自愿夺权,只会执掌有限的一段时期,用不着多久,便会出现一个人人自由平等的乐园。

    我们才不这样做,我们知道,谁夺权的目的,都不可能是为了放弃权力。

    权力就是目的,它不是手段,迫害的目的就是为了迫害,拷打的目的就是拷打,权力的目的就是权力。你现在懂我说的了么。”

    佐忒看着法布里克,让法布里克感受到权力,远比简单的处死法布里克有效。

    他身形高大,挡在烛光前面,完全遮住了身前的光亮,将马库斯笼罩在黑暗之中。

    失明的马库斯是不需要靠光明视物的。

    “我明白了。”

    “很好,现在你要向他表明你的权力。仅仅只是服从是不够的,不让他们受苦,怎么能知道他们是在偷偷遵从自己,反对你的呢?权力,它应该是带来痛苦和耻辱的,把人们头脑中的思想撕个粉碎,再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拼凑成新的模样。”

    佐忒让马库斯动手。

    马库斯没犹豫太久,拉动了操纵杆,刑台发出机械摩擦的刺耳尖锐声,以剧烈的弧度再次拱起。

    法布里克已经失去了嘶吼的能力,只是身体极为恐怖的反扭,如一张被挤压的弯弓,只能发出持弓者施加的弯曲声。

    “你现在主导一切了,这是相当反常识的真相,所有学者都有藏私的缘故,他们告诉人权力对应义务,真是些讨厌的害人精不是么?结束这里吧,老兄,然后我们出去把那些愚弄苍生的杂碎宰掉。”

    佐忒叫马库斯老兄,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先离开了审讯室。

    现在,马库斯成了法布里克的保护神。

    “别怨我,要怨就怨……这个世道。”

    马库斯不敢忤逆佐忒的命令,连续拉动两次操纵杆,刑台被拉伸到最高的弧度,不只是把法布里克公爵脊柱给折断,而是活生生被这拱形支架拆成了两半,比起腰斩,是一种受力不均的大撕裂,内容物喷洒得满地都是。

    他感受到的只有力场,以及脸上温润的液体,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石室。

    法布里克堡里。

    所有的机密处成员都收到了指令,除留下工匠和适孕妇女外,全部处决掉,一次次的大清洗,让原本作为人口大国的亚兰民生凋零,这不是好兆头。

    为彰显权力。

    机密处成员将处决对象一个个浇上火油,点燃他们,让他们在痛苦中跳下塔楼自裁。

    被火烧死相传是最痛苦没有之一的死法,但死去的不会说话,也无从应证这一点。

    至于南方反对派的主要构成人员,杀死他们是一种殊荣,将由士官长们亲手处决。

    漆黑的城堡边沿平台,几十位曾经都可以出入王廷的宫廷术士,大学者,被麻绳紧紧捆缚住,双脚上也套着镣铐,他们呈一排站在边沿,往后一步,就是百米深渊。

    包括马库斯在内的,参加此役的士官长,也被纠集过来。

    雨夜中。

    佐忒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王廷文书,本来准备打官腔,这些人被指控的叛国罪成立,将依法处决这些人。

    但雨下得太大,纸张上的字迹已经看不清,打着火把也无济于事。

    佐忒想要照本宣科也做不到,只好自由组织语言,丢弃废纸一样,把王廷文书踩在脚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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