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八章 沈守行 (第3/3页)
图,看有没有矿井,能通到这地下的。」
「这———」执司面露苦涩,「附近的矿井图———在沈家,不让外人看。””
樊进一滞,眉头皱得更紧了。
顾师傅盯着这矿井看了看,又看了看附近的山势,瞳孔微震,沉吟道:
「我们去沈家一趟,看能不能讨来矿井图?」
樊进沉思片刻,叹道:「行吧,只能去一趟了。」”
两人刚想动身,远处忽而一阵骚动,一大群人走了过来,当前一人,容貌寻常,但面色威严,
气质不俗,正是沈家金丹后期的实权长老,沈守行。
「沈守行.」”
樊进两人对视一眼,神情更为凝重了。
沈守行虽然没到羽化,但因为在沈家,立了很多功劳,所以权力很大。
孤山这块,一向由沈守行负责。
而现在,他的儿子,就在孤山这里失踪了,甚至可能已经被人杀害了。
沈守行当然要亲自来。
可他亲自来,也就意味着,这件事已经闹大了,若没个交代,根本不知该如何收场。
可麻烦既然来了,躲也躲不掉。
樊进硬着头皮,拱手道:「沈长老。”
「樊典司,」沈守行声音冷漠,但明显压抑着怒火,「究竟怎么回事?」
樊进只能道:「孤山这里,突然出现了一伙盗墓贼。他们挖山的时候,应该是刚好被庆公子撞到了,双方起了冲突,这伙盗墓贼实力不可小,将庆公子的护卫全杀了。庆公子很可能,也被他们抓去了,现在——下落不明.—..”
樊进说完,忽而见沈守行的脸色,阴森得可怕,「你是说—盗墓贼?」
「是·..
樊进初时还不觉得什么,可稍稍一琢磨,顿觉手脚冰凉。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掉进了一个大坑,那个他不想沾上的事,不知不觉,已经找上他了。
但樊进克制着,没表现出任何异常。
沈守行的心思,也没在樊进身上,而是思索片刻后,不容置疑道:
「让所有人都撤走,这件事,由我沈家来查。”
樊进松了口气。
可一旁的顾师傅却道:「沈长老,我顾家也有人要救。”
「顾家?」沈守行皱眉,「救谁?」
「墨画。」顾师傅道。
沈守行瞳孔一缩,他是沈家占据实权的长老,怎么可能不知道「墨画」这两个字的身份和份量。
「我知道了—————」沈守行道,「墨公子身份尊贵,我沈家也会救的,顾师傅不必操心。」
「沈长老想如何救?」顾师傅问道。
沈守行道:「既是盗墓贼,必然会往山里挖,只要一挖,自然会挖到矿井。我沈家有矿井图,
照着图去查,定能碰到这伙贼人。」
顾师傅道:「既是如此,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我随沈长老一同下矿井。”
沈守行神色不悦。
他能与这位顾家边缘,金丹初期的顾师傅,多说这两句,已经是足够给他们面子了。
其中一大部分,还是因为「墨画」身份特殊,他这才会给他们一点交代。
但他想进沈家的矿井,就是痴人说梦了。
「不行。」沈守行斩钉截铁道,「这是沈家的矿井,外人不得进入。」
顾师傅心中微凛。
他忽然意识到,墨画之前的猜测,很可能是对的。沈家的矿井里,估计真的有些猫腻。
「墨公子于我顾家有大恩,现在他下落不明,我必须要查个明白。
哪怕只是金丹初期,面对沈家身居高位的长老,顾师傅也目光坚定,分毫不让。
沈守行冷笑一声,讥讽道:「这是我沈家的事,你顾家还插不上手。」
顾师傅眉头紧皱。
便在这时,另有一道声音响起:「那再加上太虚门呢?”
沈守行神色微变,转头看去,就见不远处,不知何时走来了一位目蕴剑光,器宇轩昂的修士。
「太虚门剑道长老,荀子悠。」
荀子悠神色淡然,目光锐利。
沈守行的神色,也不由凝重了起来。
顾家倒还好,准五品的家族,顾师傅也只是顾家旁支,话语权不高。
但眼前这位太虚门的长老,份量又完全不一样了。
更何况,墨画可是太虚门的阵道魁首,对太虚门的意义,不言而喻。
他失踪了,太虚门肯定要讨个说法。
沈守行皱眉道:「不知荀长老,想做什么?」
荀子悠缓缓开口道:「我随你们一起下矿井,救出我太虚门的弟子。”
按老祖的吩咐,他是要在暗中,保墨画周全的。
之前与太虚两仪锁配套的玉佩之上,墨画的气机一直很安全,荀子悠也就没管。
可现在墨画下去了,而且根本不知去了哪里,荀子悠就有些心急了。
虽说玉佩之上,暂时没什么危险的征兆。
但若是万一,墨画真的遇到危机了,那时他离得太远,无法出手相助,让墨画有了闪失,麻烦就大了。
因此,他至少要距墨画近一些,这样才安心点。
沈守行神色冷漠。
荀子悠的要求,其实合情合理。
但沈家的矿井,决不能让任何外人进去·
沈守行摇头,冷声拒绝道:「荀长老的请求,恕沈某不能答应。」
荀子悠有些论异,而后面沉如水。
气氛一时有些剑拔弩张。
顾师傅知道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便拱手道:「沈长老,令公子也被掳走了,若这么耽搁下去,恐怕——..”
沈守行眉头一跳。
的确,庆生也在里面。
可即便如此,这矿里的东西,也绝不能让外人发现,哪怕庆生死在里面,沈家的秘密也不能暴露.—..—
沈守行目光坚定。
可是瞬间,沈守行又眼眸一暗,像是心里被挖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一般,失魂落魄。
一道诡异的声音,响在他耳边:
「你这辈子,只有这一个儿子。」
「这个儿子死了,就断子绝孙了————·
沈守行身子一颤,脸色苍白,心如刀,低声喃喃道:「是,我只有这一个儿子————”
他眼底那无人察觉的灰色,渐渐褪去,而后抬起头,点头道:「好,我们一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