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无敌路第二重 (第3/3页)
大的沙暴在天地间横冲直撞,定睛一看,赫然是张良本体。
此刻,此间虚空,万千雷痕,雷火交织,气血升天,天地间诡色万千,两尊万丈金身,激战当空,但明显有一方有些滞涩,被打的节节败退。
三个时辰后。
“呕~”
张良被打的鲜血狂喷。
“轰~”
张良被砸入水中,整个人有些无力之感,说实话,假人的各类战技术法,似乎已达返璞归真之境,彼此衔接几乎天衣无缝,就像是一台无比精准的机器。而自己作为本体,很难做到如机器那般精准,所以总会被假人找准时机,直接给干趴下。
张良一度觉得,这样的自己,简直可以看成完美,自己如何超越这样完美的自己?
“不对,一个人必须不断地超越自己,才能变得更强。难道这便是之极限,我做到极致也能超此极限吗?”
“这样的我,能走通那条路吗?”
“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张良心头一动,直接进入了炼虚天地,虽然在这样的激战之中,但青衣女子并非锁死此间。
帝宫,无敌路上。
这一次,张良踏上此途,面对倾泻而来的无敌刀意,他以双指为剑,初时一路驶入破竹,一路前行千米,这是他从未达到过的成就,所行距离,比他最巅峰时多了两倍。
只是,千米之后,张良便觉无敌刀意愈发强大,他的每一次出手,竟似乎只能勉强接住那疯狂至极的刀意,脚下速度也降到了最慢,可谓艰难踱步。
好在,凭借其一身仙骨,此路也并非不能走。
只可惜,张良艰难前行,终于在走到三千米时,整个人已经被杀成血人,再次被无敌路上的无敌刀意被斩了出来。
“果然,还是不行啊!”
“躺在自己的炼虚天地中,张良突然就在思考一个问题,自己掌握无敌意志,那假人也掌握了无敌意志,假人又那么完美,自己很难胜过。可如此一来,似有悖论出现,世间能存在两个所谓的无敌么?既是无敌,怎可能存在两人?哪怕那人是自己依照自己所塑的假人?”
而且,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的无敌路领悟的似乎没有假人完美。
但仔细一想,也想也对,自己是人,万般思绪也在心底,真的能做到对所有一切无敌无畏吗?就好像自己能放下黑鱼部吗?能放下这仙海众生吗?能放下和仙宫的仇恨吗?
似乎,无论如何,都似乎有自己放不下的人和事物。
既如此,怎能无畏即无敌?
“不对,这一境错了。”
张良猛然做起,得出了一个答案。
之所以自己打不过假人,是因为假人是真正的无畏,在无敌路的这一重境界上,似乎碾压了自己。
既然此重境界不敌对方,何以超越对方?
九页天书曾载,无敌有四重,一重无畏,敢战一切敌。二重无敌身,重天地势。
“天地势?”
自己映照炼虚天地,再借其力,虽然可以变得很强,但终究是借,一借一还间,总有顿挫,终究不够完美。
所以,什么天地势最强,我又如何掌握这种天地威势呢?
这时,张良响起此前,八人登天斩天门时,雷劫降临,那般天地威势,着实无可匹敌。
“是了,天劫。”
最强天威,莫过天劫,此乃天道化劫,人有多强,劫只会更强,除非人已胜天,天不可撼。
“若能强控天劫……嗯……”
“呼~”
张良做出了一个很疯狂的决定。
下一刻,张良走出炼虚天地,却见那假人傀儡还在,见到自己,立刻杀来。
“终极雷法,劫来。”
“轰隆隆~”
面对假人的出手,张良直接发动了雷法最强奥义,引动天劫。
此法乃是雷法中最危险也最不可控的一术,伤人伤己,毕竟,此法引来的是真正的天劫,虽然只有一道,那也也天劫。
果然,假人行动为之一顿,似乎是预感到了比张良更强大的威胁,所以停止了对张良出手。
暗处,青衣女子眉头微皱,不知张良行此疯狂之事,意欲何为?
然而,便在那浩荡天劫,已成其形之时,张良做出了一个疯狂的举动。
炼虚天地,映照劫中。
青衣女子豁然起身,美眸瞪大,小口微张,最后只喃喃道:“疯子。”
在常人看来,炼虚天地,以人为载体,何以与天争?
将炼虚天地映照天道,这不是公然挑衅天道么?
然而,张良却暴喝一声:“我意与天其,天道不可摧,我身不可摧。无敌路第二重,无敌身,吾身不灭,天地有势,加之吾身。”
下一刻,张良脚下一点,踏上云霄,于那天劫大势之中,豁然化身本体,张口间,吞吐十万里劫云。
“吼~”
似乎,有某种力量,在张良体内炸开,形成重重涟漪,但这些力量终究未能重创张良,反而在其体表凝成淡淡金光。
也就在此际,张良忽然咧嘴一笑:“赌赢了。”
“天道,绽放出来的天道,已经脱离了天道本身,我亦可夺之。”
“轰隆~”
千道雷痕,当空乍现,下一秒张良便已出现在假人身前。
假人身上,道鳞绽放,而张良却一指探出,虚空一点。
“轰隆隆~”
恐怖的威能再度席卷此间,甚至于,竟然击穿了张良脚下海水。
也就是此刻,张良看见脚下,竟有反向生长的荷花。
这一刻,张良意识到了什么。所以,他其实一直都在荷花海的另一面与假人激战。
青衣女子其实从来都没有消失,因为她在另一面看着这一切。
“嗡~”
张良一步走回了荷花海,果然,此间一切平静如常,那青衣女子依旧坐在那巨大的荷花之中。
此刻,两人四目相对,张良淡淡开口:“我,赢了。”
说话时,张良还转头看了眼海下的另一面,假人之躯,已分崩离析,化作尘埃,消散于天地间。
青衣女子缓缓开口:“你,的确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