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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3、有其母必有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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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3、有其母必有其女 (第3/3页)

袅袅地走来,看她长眉俊鬓,杏靥凝脂,小宝看了如见仙姑。那丫头拉住小宝的手,当下服侍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洗涮干净,然后双双扶进罗帐。这冯小宝如进醉乡,这一夜不惜气力,使出全身解数,把这条侍女弄得死去活来,快活得能以形容。这侍女阅历男人多矣,从未尝过这种滋味,便向公主隆重推荐。公主第二夜便召见冯小宝,将这冯小宝留在府中,日夜演练那床上真功夫,光鲜照人,实则是“阴阳大法”。

    时则天皇帝正因找不着一个合适的男人,心中苦恼,十分不乐。公主闻之,不敢专擅,便向女皇奏道:“冯小宝有非常之材,陛下可用为近侍。”

    武则天闻言,忙将冯小宝接进宫来,是夜小宝便在万寿宫中承幸。武后试用一番,果然俯仰如意、进退识趣、能收能放、能屈能伸、不知疲倦。武后自从太宗皇帝染病去世后,伴着一个羸弱无能的高宗,虽也偷得几个面首,但枕席之上,从未得着这般妙趣横生、淫 水纵流。做了皇帝后,虽有男人近侍身边,却都不中意,所以其身久旷,欲火正炽。小宝这回遇着女皇,当然不敢松劲,放出真本事,直弄得武后通体舒泰,快活几死。一晃十日,流连衾褥,不出朝廷。武后每叹曰:小宝果然是非常之才,人间难得的宝物。

    但此等秘事渐渐张扬出去,外面议论颇多,使得冯小宝出入宫廷多有不便。武后幼女太平公主替母排忧解难,劝母将小宝剃度为僧,奉旨进宫,讲说法理,那样就光明正大,谁也不敢非议。于是武后命人将冯小宝剃度,改名怀义,又因他出身寒微,特赐他改姓薛,与太平公主的附马薛绍同族。令其女儿、女婿呼小宝为叔叔,并让薛怀义住侍,宠赉甚优贵极一时。太平公主既近怀义,亦为所动便偷空贪嘴,与母亲共事怀义,如参加宫闱阴谋一般。

    武氏凶焰滔天,朝廷内外,只当视而不见。独有几个不顾廉耻的大臣,反极意趋承,向怀义摇首乞怜。这怀义起初尚且稍有顾忌,后来习以为常,渐渐骄恣,出入竟乘御马,这个卖药的无赖,骑在马上,自由自在,逍遥法外,游荡在京师街头,或缓辔慢行,或放马疾驰,所过之处,士民不及走避的,就得挨铁练子,流血仆地。

    有右台御史冯国勖,曾上书痛斥薛怀义污乱宫廷,扰害地方,罪当处死。一日被薛怀义在大街上对面撞见,这假和尚竟狗胆包天,不顾冯为朝廷命官,便喝令侍役,揪住冯御史,拳打脚踢,殴击几死。薛怀义狂妄无忌,遇道士即令髡发,见朝贵即令下拜,就连武后的内侄武承嗣、武三思等,都向他卑躬屈膝,奔走马前,执僮仆礼,叫怀义为“薛师”。

    皇宫中嫔妃的住所一向只允许女人和阉人进出,现在允许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进出,颇惹起不少的闲言碎语。有补阙王求礼,一向克尽职守,然不免迂腐。他向武后参了假和尚薛怀义一本,奏请将薛阉割去生殖器后,再允许其出入宫中,免至秽辱宫帏,以保宫女们的“贞节”。

    武氏阅完这荒唐的奏本,不禁大笑起来,她觉得这位王大臣真是天真得可爱。于是她以绝顶聪明的态度处之,将奏本扔在一边,置之不理。但朝廷中到底不是忠臣死绝。有一天,薛怀义这位女天子裙下的心爱面首,也被人痛揍了一大顿!

    那日薛怀义大摇大摆地从皇宫的前门往武后的后宫去,走到门下省的时候,遇到左相苏良嗣。这苏良嗣是先朝老臣,秉性刚直,便是则天女皇,也拿他另眼相看。但这假和尚竟昂若无人,见良嗣招呼他,竟不答拜。苏良嗣何等性情!当下大怒,喝道:“何处贼秃,焉敢如此无礼,门下省竟是你随便进得的吗?”

    这怀义早在街头卖药时就是出了名的斗狠使邪的无赖,如今仗着胯下的那根宝具,被武后娇惯已久,骄横跋扈,怎肯忍耐?当下卷袖子捋胳膊弄腿,就要拿出他摔跤的本事来。温国公苏良嗣喝令左右制服他,并亲自动手,在这位面首的面门上,左右开弓地打了数十个嘴巴,直打得怀义面红耳赤,两腮红肿。气得怀义火星透顶,捧着脸闯进宫中,向他的老情人撒娇哭诉,偏偏武皇听了,只是嬉笑说:

    “阿师今后只宜从北门出入,若南衙系宰相往来之所,不可去侵犯。”

    武后相当聪明,她不愿她的面首在朝中惹事生非,也不愿因怀义这点委屈,弄得朝议沸腾,所以对此事不予追究。武后的这番话,似一盆冰水,淋向怀义的秃顶,浇得他气焰全消。左相苏良嗣什么事儿也没有,独是怀义只好自认晦气,没处报冤,白白地挨了几十个嘴巴。但武氏一向对怀义还是恩宠有加的。

    《旧唐书·外戚列传》云:“……(怀义)颇持恩狂獗,其下犯法,人不敢言。……

    垂拱四年,拆乾元殿,于其地造明堂,怀义充使督作,几役数万人。……明堂大屋凡三层,计高二百尺。又于明堂北起天堂,……怀义又功拜左威卫大将军,封梁国公。”

    为了满足情人的虚荣心,武后真是不惜国库空虚,民怨沸腾,大兴土木。怀义作为督作,既可从中渔利,又能加官进爵,这种美差,非藉其“小宝”之力,安能求得?武后与面首薛怀义都喜爱硕大无朋的的东西。她让小宝在天堂里塑就了一尊佛像,里面用麻填满。佛像高达二百五十尺,光是小指上就能坐四人。武后爱这座佛像的雄伟巨大,这大佛像上在明处雄伟巨大,冯小宝在私处雄伟巨大,这种联想让武后有种意淫的满足感。这假和尚仗着武后的恩宠,越发异想天开,胡作非为。他命人在巨幅的布上画一个两百尺高的佛头,佛头的鼻子巨大得象一条船一样。这佛头是用牛血画上去的,阳光一晒,其臭薰满京城,人人掩鼻。可这冯小宝瞎吹,他硬说这画佛的血是他的“贡献”,他要人们相信这血是从他们膝盖下取出的。

    这简直是荒唐之极,胡屌扯一杠烟!试想,因为这一佛头,至少要十大桶牛血,即使十头牛也放不出这么多的血,那能是从他们膝盖下取出的?那时候一阵狂风吹来,把这画上的佛头撕得粉身碎骨,冯小宝毫不沮丧,于是命人再画了一张。因为他和武后都相信人们会信他们的狂想,简直是“唯心主义”!幻想别人会妄目崇拜他们,真是异想天开。

    在宫廷的这种张扬感召之下,唐人对佛教有着独特的见解,禁欲主义遭到唾弃,托钵苦行受到嘲弄。佛寺壁画所画的都是金碧辉煌、迷乱心目的裸女或是半裸佛像,丰满柔腻,给人一种美和感官的享受,而很少能给人以神圣的昭示。唐代的佛门僧尼,不仅不拒娶妻酒肉,而且佛门多半是淫秽的道场。总之,唐人是以其狂热的宗教热情,迷恋着现世肉 欲感官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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