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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上次上课,已经过去了七八日。

    理论上来说,苍时应当记不起来他的,何况她这么忙,也没空来管他这个体弱多病的清音坊坊主。

    最重要的是,她如今的友人很多很多的认识的人也是,很多很多。

    幸哀即便是老师,也是其中无足轻重的那一个。

    他偶尔能为她提供一些东西,但是这些凭借苍时自己能力,也可以查阅到。

    生病对幸哀来说是日常,并不突然,也不足以惊动她。

    那为何苍时会冒着这么一场大雨来清音坊呢?

    幸哀还记得,她前几日为了追查一些线索,带着人乔装打扮离开了羽都,去了玄州。

    即便归来也需要日夜兼程。

    而如今这个情况,像是她刻意回来为他治病似的。

    像是早有预料一般。

    ……这场病来的快,去的去的也快。

    苍时施针之后,幸哀就好了大半。

    几贴药下去,他便很快痊愈,但是冥冥之中,他觉得自己头上还悬着一把刀。

    像是野兽对危险的警惕一般,人对遇到危及性命的危险,总是有令人的感知力。

    两人照常上课,与此同时,苍时像是安定下来似的,不再离开羽都。

    不出意外,月初才好没几天,幸哀在中旬的时候,又病了。

    幸哀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这次得知情况后,苍时很快赶过来给他施针。

    几针下去,他又痊愈了。

    接下来如同做梦一般,他一月病三回。

    即便再怎么小心谨慎,每月四号,十二号,二十五这几天,雷打不动会生病。

    同样,只要苍时来了,他就会痊愈。

    苍时就像栓住他的风筝线,而自己就是那个会被天道随时拽走的风筝。

    时间一长,幸哀甚至觉得,自己活下来每一日,都是苍时向天道博来的。

    这是幸哀的四十岁的生辰,也是麓空第八年的六月二十三。

    幸哀特意给苍时发了请柬,邀请她参加自己的生辰。

    苍时本以为幸哀的生辰会有很多人,可实际上来的,只有她一个。

    清音坊今日因为主人的原因歇业一天,看到空空荡荡的清音坊,苍时还有些茫然。

    想起仆人说幸哀在楼顶最好的包间,她没有犹豫,直接走了上去。

    刚在门口站定,房门就被人打开,苍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幸哀。

    不是天道定下的时候,他不会生病的所以现在看上去精气神还不错。

    “殿下进来坐吧。”一边说着,他一边接过了礼物,引导着苍时坐下。

    房间里没有侍候的仆人,只有幸哀一人。

    苍时被引导着坐在了主位,看着幸哀在她旁边坐着,她多少有些不解:“你不是过生辰吗?怎么就邀请了我一个?”

    俊美的男人面色苍白,天生的垂泪眼给他增添了几分脆弱,让人不自觉的心软。

    此刻他面上带着几分不满,可是配上这容貌,倒像是在撒娇。

    他用那双眼看着苍时,语气也有几分不愉:“今年的生辰,我只想同你过。”

    对上幸哀这副模样,苍时多少有些恍惚。

    她自认为和幸哀是个朋友,再不济大家做过一阵师徒,关系也还算和谐。

    本来该在三十七岁逝世的幸哀被她续命到现在,作为对方的救命恩人,她甚至都没有收过他的诊金。

    怎么说,也是幸哀欠她的,可对方这表情,倒像是她欠他了。

    而且这副样子……

    苍时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不解的问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吗?”

    幸哀这样子像极了清音坊里那些小倌侍候人时的模样,再加上他本就出色的脸,倒是出乎意料的勾人。

    能和他相比的,也只有容貌出色的月缄了。

    可惜月缄没有幸哀这样在清音坊沉淀多年了气质。

    突然看到他这样子,苍时多少有些惊恐。

    都是朋友,真的没有必要这么吓她。

    幸哀只觉得面前之人像块木头。

    见对方不吃这套,他恢复了往日的冷淡:“我听人说,太后娘娘要给你找驸马?”

    苍时一脸了然:“这件事你也知道了?”

    实际上,苍时成年的时候,太后就一直在给她找驸马。

    可惜都被苍时拒绝了,于是这件事不了了之。

    一直到今年的五月,太后突然在权贵之间放出消息,说要给长公主找驸马。

    没有苍时的首肯,肯定不会传出这些。

    “你有喜欢的人了?”男人的表情有几分急切,那双眼看着苍时,带着他都未曾察觉的担忧。

    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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