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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天目窥见蝇营事,人心各藏红尘诡(大章-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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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3.天目窥见蝇营事,人心各藏红尘诡(大章-求订阅) (第2/3页)

凤儿看到熊哥也愣了下,她还记得那天,她和这男人躺在塌上,而这男人却被拉走的情景。

    “我死了么?”凤儿问。

    熊哥眼珠咕噜噜转了转,道:“凤儿,凤儿!!”

    他跑过去,就要抱女人。

    女人麻木地任由他抱住。

    “我对不起你啊,凤儿。”熊哥深情地道,“从今往后,我会好好对伱。我赚了些钱,我们去城里过好日子。”

    凤儿咬着唇,良久又良久,她问了句:“你为什么还回来?”

    “我想你啊,我在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熊哥越发深情。

    土匪窝里男人多,女人几乎没有,每次捞几个上来都是珍稀品,轮到熊哥时已经快是个破烂麻袋般的尸体了。

    凤儿虽然披头散发,但终究年轻,模样儿还行,胴体柔软,熊哥这两年没怎么沾腥,此时碰到了这腥,再加上武者气血的激荡和平日里的压抑,顿时就来了感觉。

    他关上门,软磨硬泡,甜言蜜语,好一番哄骗,于是又把凤儿的衣裳扒了,裤子褪了,搂着到了塌上,好好儿欢喜了番,从午后直到傍晚,这才消停。

    “你可不许再负我。”凤儿躺在男人怀里,她心里那重重叠叠的深沉怨气暂时被压了下去,眼里又有了些光。

    “不会不会。”熊哥连声道,“明天我们就搬到银溪去。我打听好了,只要捐些钱,再说是去当地办产业的,就可以了”

    “我们办什么产业?”凤儿茫然地问。

    熊哥道:“实话和你说,我家那大商人想来此处开张,所以让我先来探路.产业么?酒楼,对,开酒楼!”

    “酒楼.”凤儿喃喃着,她再怎么足不出户,也听过蘅芜酒楼的名头,毕竟现在村坊里还有人跑去打零工,而且那钱四钱五还隔三岔五地推一车野味儿去。

    不仅如此,她自己也曾经端着碗去银溪坊外排过队,领过蘅芜酒楼的粥。

    蘅芜酒楼,已经是山宝县最大的酒楼了,原本的壹蝉居也完全比不上它。

    几乎每个酒楼想要酒,都会跑去蘅芜酒楼提前采买。

    “熊哥,你要开酒楼,就绕不开蘅芜酒楼。

    他们家是正店,酒最好,权势最大.

    外来的大商人再有钱也只能从脚店办起,拿酒肯定得拿蘅芜酒楼的。

    只不过,这家的酒紧俏的很,怕是拿不到呢”凤儿开始为男人考虑,打算。

    熊哥忽道:“我在回来的路上,都听说了.蘅芜酒楼是李长老的二老婆开的。”

    凤儿愣了下,明白了什么,她别过头道:“我没脸去见阎姐姐,我就算腆着脸,阎姐姐也不会见我。”

    熊哥凑在凤儿耳边柔声道:“我回村坊时,听人说了.你阎姐姐不是还给你个荷包么?”

    凤儿冷脸道:“那是阎姐姐善良,她荷包给了我,从今往后便是再无关系。”

    熊哥眼珠转了转,忽道:“凤儿,你自己想想。

    真的再无关系么?

    若是再无关系,她何必把荷包丢给你?

    直接不管你不就好了么?

    她是心里有你,怕你死了,这才把钱给你。”

    凤儿道:“我不可能去找她,我没有脸见她。而且我也不配。”

    屋子里沉默了会儿,熊哥忽地嚎啕大哭,一口一个地说着“大商人好不容易给他这机会,若是他搞砸了,那今后就什么都没了”、“今后他还要和凤儿在这里成家立业,生下娃娃,如果没有钱,那无论是他还是凤儿还是娃娃都会过苦日子,现在世道一年比一年差,说不定都得饿死”.

    熊哥哭的很伤心。

    他哭了一夜.

    待到天亮,凤儿和熊哥收拾了一番。

    凤儿对镜梳妆打扮,抓着红纸,双唇轻抿,又取了尘封的胭脂微抹双颊,继而换了干净衣袄,在镜子前转了一圈。

    两人离开了小墨坊,近午间时到达了银溪坊外。

    银溪坊外热闹的很,五个大粥铺前排着长队。

    而今日许是巧了,阎娘子竟在粥铺前亲自掌勺,一个个难民经过,又一个个接过满满实实的碗,再支吾着道一声“谢谢阎菩萨”。

    阎娘子则是道着:“别喊呀,我不是什么菩萨。”

    旁边有难民道:“大伙儿都听说了,是您和薛菩萨挑的头儿,劝说了李长老,大户们这才减了例粮,您不是菩萨,谁是菩萨?”

    阎娘子脸上红红的,这称呼她也是第一次听,觉得配不上,便一边盛粥一边道着“别喊了啊”.

    而另一边,正往坊里走的熊哥和凤儿则是静静站在路边。

    熊哥捏了捏凤儿的手,压低声音道:“李长老管银溪,我们能不能落户也得看他只要你去表现得和阎玉有丁点儿亲近,我们就肯定能成。”

    凤儿看着远处那美妇的面容,看着她面带微笑地给难民们盛粥,她好像也变成了那些难民中的一员.

    她走到阎玉面前,阎玉给她盛了粥,还笑着道:“不够一会儿再来。”

    凤儿忽觉身子颤了下,魂儿飞了回来。

    她只感自己的心都化了,阎玉整个儿在发着温暖的光芒,而她周身却散发着黑暗的、邪恶的、卑鄙的恶臭气息

    熊哥推了推她,哀求道:“去呀,凤儿.”

    凤儿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然后加快速度往前走,却不往阎玉那边去。

    熊哥急了,他低声下气地求这娘们,就是想通过她搭上李元那条线,从而进行探查。他的未来可都落在这儿呢。

    于是,他匆忙上前,抓住凤儿的手。

    凤儿叫道:“放开我。”

    熊哥不放,压着怒火道:“都到这一步了,你去见见她,她吃人吗她?”

    说着,熊哥就要拉着她往阎玉那边走。

    凤儿被强行拖拽了两步,她狠狠甩手,怒道:“放开我!放开我!!”

    这边的争吵很快引起了粥铺那边的注意,阎玉转过头,却一下子定住了。

    隔着并不遥远的距离,她看到了凤儿,凤儿也看到了她。

    一瞬间,时间好像停止了流动。

    凤儿急忙低下头,转身就要往回走,却又被熊哥狠狠拉着。

    “凤儿?”

    阎玉喊了声。

    凤儿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有着怔怔的、痛苦的、羞愧的、难以面对的

    “你是来盛粥的吗?”

    阎玉温柔的声音响起。

    凤儿忽地眼睛红了,泪水直接就流了出来。

    熊哥一看有戏,急忙拿了碗道:“是是是,我们来盛粥。”

    说着,他就拉着凤儿跑了过去。

    阎玉看了眼熊哥,没说什么,而是给那碗盛了盛满,又道:“凤儿,你们两个人,应该两个碗吧?”

    熊哥忙道:“是是是,两个碗,两个碗。”

    旋即,他又摸出一个递了过去。

    阎玉再度盛满,然后笑着道:“不够一会儿再来。”

    凤儿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大滴大滴地落下,她轻声呢喃着喊道:“阎姐姐,对不起”

    阎玉温柔地笑了笑,却没接话,然后又转向下一个人,喊道:“后面的来。”

    银溪坊的坊牌上,犹然覆雪。

    雪上站着一只不显眼的雪白小雀。

    小雀双目似有人性,正安静地注视着这一幕。

    而随着熊哥与凤儿吃完粥,走入银溪坊,那白雀也振翅飞起,入了高空,静静地跟了过去。

    不一会儿,熊哥来到了县衙,他要通过捐钱、以及那位莫须有的大商人置办酒楼的计划而留在银溪。

    “是是是,我们从小墨坊来的。

    真的是小墨坊的,刚刚阎大奶奶叫了我家婆娘名字呢,好多人都看到了。

    我们过去都熟的。

    说句大胆的话,过去.我和李长老还一起打过猎呢。”

    熊哥絮絮叨叨,攀扯着关系。

    而近日值守于县衙的血刀门弟子一时也没决定,道了声:“等消息吧。”

    当天傍晚,心急如焚的熊哥又跑来了。

    那血刀门弟子丢出个牌子,道:“行了,去棚区买房吧。”

    熊哥欣喜若狂,道:“这这是不是李长老或阎大奶奶关照了?”

    血刀门弟子冷笑一声:“李长老怎么可能管这事儿?这是最近门中最近鼓励置办产业.你运气好。”

    熊哥又行了一礼,拉着凤儿跑远了。

    当晚,他们就去棚区买了套房子。

    凤儿开心地道:“我们有家了我想在后院种花。”

    她转着看着,明明是小小的屋子,可她的眼力有未来。

    熊哥却根本没管她说什么,而是道:“我出去一下,买点东西。”

    “注意安全呀”凤儿关切地道。

    很快,熊哥跑到一处幽暗巷角,扫了扫四周,见没人,便抓着砖头往地里插去,插出了个形状,这是清香将军营地的暗号:两天后,此处一见。

    他是留给另一个来银溪之人的。

    至于地点,因为那人对银溪熟悉,所以提前约好的。

    做完这些,熊哥匆匆离去。

    深巷的老砖瓦上空,

    白雀于天风里飞落,静静看着那插入泥土的砖头,

    数息后.又拍打着羽翼飞远。

    第二天,傍晚,熊哥跑来一看。

    对方也用暗号给了回信。

    熊哥大喜,这说明那个兄弟也已经到银溪了。

    大事可成!大事可成啊!

    第三天晚。

    熊哥跑来和对方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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