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3章 你腰直不起来?我给你治一治! (第2/3页)
给他一枚铜眼:“戴在衣服外面。有事便举起它——颂我真名,护你真灵。”
宫下太吉立即有了种神秘的仪式感。
“这是什么咒语么?你真名是什么呢?”
赵传薪将烟头弹飞:“我真名——匪徒。”
“纳尼?”
赵传薪微微屈身,蹬地,跃起,空中转体180度,然后蹲在了墙头。
他低沉的声音在东京夜空飘荡:“时代虽然残酷,但请谨记,你将战胜它。”
说罢风衣飘摆,在“呼啦”声中,宫下太吉失去了神秘人“匪徒”身影。
真神秘啊!
人一旦独处,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宫下太吉后怕,又极度怀念作恶的刺激感。
俗话说——凡来过,必留下痕迹。
“我宫下过了今夜,也算在东京留下过痕迹的好汉了。”
此时,一条柴犬慢悠悠来到墙边,翘腿撒了一泼。
宫下太吉的得意烟消云散:“连留痕迹这种事你他妈都要跟我争抢么?”
柴犬龇牙:“Zhr……”
宫下太吉手绕后,却没摸到匕首,落在法院门口了。
“好,算你狠,我走,我走行了吧。”
虽然那人神秘、强大到能牵着他鼻子走。
但宫下太吉还是决定先看看再说。
他这种态度并非信任,而是没有更好选择下无奈之举。
他目标简单:炸他娘的明治天皇,炸掉日本炮灰牛马边角料子的贫穷,给百姓炸出个未来,炸出个名垂青史。
当一个神一样的人说柴犬屎是香的,那肯定也有大把人凑过去闻闻,但要不要放进嘴里另说。
宫下太吉就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东京的工厂像毒蘑菇一样蔓延,钢铁水泥和帆樯如林的商船,这些东西将隅田川东岸改造的面目全非。
宫下太吉身穿单薄衣裳,在小巷、茶馆和妓院间穿行,想要寻找木版画里江户时期那种四仰八叉的慵懒闲适,然而曾经的山丘、河谷、池塘早就夷平。
当一个人恨一个人,他会将所有糟糕的事情都安在那个人身上。
“该死的明治,这座城市的转变,一定花费了高昂的代价,都是民脂民膏。”
到了晚上。
宫下太吉找到闹中取静的黑暗角落蹲守,他像一条看着莫名熙攘的人群的柴犬。
他学着“匪徒”,当巡逻警察路过,也丝毫不为所动。
果然,他就好像开隐身光环。
实际上,也有人发现他。
但见他土包子的穿搭和气质,大家也只是警惕他会往邮箱里撒尿。
“敢尿邮箱打死你,柴狗一样的东西!”
他狐疑的问:“混蛋,我为什么要往邮箱里撒尿?”
当年他也来过东京,只是曾经的银座,现在完全认不出来了。
以往的贫民窟叫裹店,那片区域叫后街。
他认为,新建嵌在地砖中间的敞开式排水系统,纯属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每当下雨,盖下水道的板子会被冲开,臭烘烘的污水涌出地面。
“都怪该死的明治。”
这是今晚上宫下太吉嘟囔最多的话。
然后到了深夜。
街头行人消失。
宫下太吉昏昏欲睡,靠在墙边脑袋一点一点的。
忽然,他抬起头,因为街头出现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们背着包,来到一家商店旁,放下背包,先用炭笔在墙上写字:我是匪徒。
宫下太吉心中狂喜。
那背包中,肯定是罐头盒子炸弹。
果然被“匪徒”料中。
这些都是同道中人。
那几人正兴奋的小声嘀咕:“赚大发了,赚大发了,这么多包,能装好些东西,待会挑贵的拿。”
“反正栽赃给匪徒,不关咱们事。”
正议论着,忽听旁地里一声炸雷:“放开那堆二踢脚,让我来。”
这一声吼,效果几乎=二踢脚。
几个人原地跳了起来。
宫下太吉急吼吼的走过去,翻地上的包,想看看他们造的炸弹长啥样。
可一翻,里面全是撬锁的工具、要么是空包,哪有炸弹?
宫下太吉懵了:“你们要做什么?”
几人转身,看见宫下太吉刹那没那么怕了。
其中一人面目狰狞:“做什么?自然是撬锁。咱们把他杀了灭口吧。”
“撬锁?”宫下太吉大怒。
在他看来,他昨夜行为无疑是意义非凡的。
而今天这几人居然是来撬锁偷东西,还要栽赃给“匪徒”?
“气死我了,我要打死你们。”
“呵呵,打死我们?你恐怕在开玩笑,我们有四个人,你只有一个。”
一番拳脚相向后。
被赵传薪“寄以重望”的宫下太吉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另外四人死狗般趴在地上,鼻青脸肿。
“啊……tui!现在看看谁是柴狗?谁往邮箱里撒尿?”
说完,宫下太吉觉得腹部有些胀,他看到一个灰绿色的铁皮壳子,路灯昏暗,他隐约见上面写着“尿壶”。
尿完后,那铁皮壳子的门腐朽严重,柜门忽然自动打开,里面掉出一堆信件。
宫下太吉看着这一幕,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凑过去,忍着骚哄哄味道仔细打量。
见铁皮壳子上面写的不是“尿壶”,是“邮箱”。
“八嘎,这两个词为何要如此相似?怪不得他们说别往邮箱尿尿!”
此时,他忽然听见了此起彼伏的爆炸声。
他被打充血的眼睛一亮:“终于有同道中人了么?”
一念及此,他提裤子朝火光处跑去,徒留沾满尿渍的信件,和旁边的标识——禁止向邮箱撒尿。
……
第二天,东京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一个词:匪徒。
原本匪徒一天炸一个地方。
昨夜,匪徒四出,许多店铺被盗、被抢。
甚至还有“匪徒”闯入人家祸害人家的女人。
反正都是匪徒干的。
到了下半夜,甚至直接发展为打砸-抢,势头难以控制,直至天明。
底层牛马积累的怨气爆发,在东京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听说了吗,田山家的女人被匪徒给强暴了。”
“什么时候?”
“昨夜凌晨一点。”
“巧了,神田老商业街的杂货店,也是同一时间被抢的,同样是匪徒干的。”
“谁说不是?尼古拉大教堂那边,洋人也被抢了,也是匪徒干的。”
“咱们说的是一个匪徒么?”
“匪徒不就是匪徒么?”
众人面面相觑。
有人忽然嘀咕:“告诉你们吧,我也很惨,我家的邮箱昨晚又被人撒尿了,肯定也是匪徒干的。”
“……”
天皇临时居所。
明治看着堆积如山的报告懵了:“这都是赵传薪干的?”
桂太郎擦擦额头冷汗:“显然不是。甚至我现在怀疑,之前那些事是否与赵传薪有关。”
明治捏起其中几份报告说:“可这几份报告上面写,这些地方或被盗,或被抢,或者奸污女子,他们都在墙上留下‘匪徒’二字,后面加上一句——炸死天皇。”
桂太郎心说:那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东京有许多人恨你入骨呗。
……
有个人很尴尬。
那就是梁启超。
有人说他是进步派,有人说他是保守派。
其实人是矛盾的,会变,后来有个日本人总结他总结的很到位——渐进派。
戊戌变法失败后,梁启超逃亡日本。
他见识了日本的改变,回来后大肆赞扬鼓吹。
他说日本是:“世界后起之秀,而东方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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