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非逃既是死 (第3/3页)
来还是本座更高一筹,没想到赞普大人的伤到现在还没有好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杨藩的那位神秘师尊,黒巾蒙面,魔气满身。
「尊驾在此时插手,不知是要帮本座,还是要帮这位吐蕃赞普呢?」
傻子都能听明白,方才这位黒巾蒙面客同吐蕃赞普的对话,这二人显然之前有过一战,而且双方还都受了伤。
虎山先走了过来,甚至都超过安全距离了,他才停住了脚步,似乎显得同这位黒巾蒙面客格外亲近一般。
「呵呵,本座可以助你,也可以助赞普大人,更可以袖手旁观,坐收渔翁之利。」
「尔等争的是这布达拉宫,是整个吐蕃的权利,可惜这些红尘中的俗物,本座并不稀罕。」
「敢问虎山少主,如果本座助你拿下这吐蕃赞普,本座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头顶的文成公主三人还在厮杀之中,地上这三位也站成了三足鼎立之势,而这位黒巾蒙面客,似乎也更倾向于同魔族的虎山合作?
「哈哈哈,只要尊驾开口,但凡这吐蕃的一切,本座都可以做主给你——」
好家伙,听这口气,就仿佛整个吐蕃已经被魔族掌控了一般。
「虎山少主果然大气!这
样吧,如果本座出手助你,最终赢下这场厮杀,本座希望这逻些城能够让给本座占上十年——」
原来,闹了半天这位黒巾蒙面客真正的目的,竟然是这座逻些城?
只是,不知道这逻些城中,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够吸引到这位神秘人?
「哈哈哈,本座还以为尊驾要平分吐蕃呢,原来不过是区区逻些城十年的占有权啊,本座答应了——」
潜意识里,虎山也觉得此事并不简单,可惜,现在的形势比人强。
他没想到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这二人会有这么强悍,如果仅仅凭借他和华莲、婆罗门,似乎取胜的机会最多只有半数。
如果再加上这位神秘的「魔族」之人,眼前有些僵持的形势,很可能就瞬间逆转了。
这个账还是很容易算的,反正也是在慷他人之慨,他虎山故作大方一番,又有何妨呢?
「赞普大人,看在你我也算相交一场的份上,本座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带着你的人离开逻些城,今日之事就此揭过如何?」
当着松赞干布,当着万余「光军」和苯波教众的面,这二人就如此轻描淡写地决定了逻些城的归属,甚至决定了吐蕃的命运,这是何等的嚣张啊?
可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难道不就是这样吗?
「赞普,您专心对付方才那个魔族,将这个见不得人的蒙面鬼交于我等即可。苯波教众,以身殉教的时刻到了,杀——」
老上师被这位黒巾蒙面客,一上来就打落了境界,好容易才缓过这口气,却又看到了这二人如此的丑恶嘴脸。
老上师就算是修行了数千年,也压不住这心头的怒火了。
他也没等松赞干布答复,因为他心里清楚,自己这位赞普是不希望他们去送死的。
可是,世间安得双全法?
有时候,死才是最容易的事情,也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因为,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杀——」
「杀——」
苯波教众,在老上师的一声令下,八十多位「金仙」战力,悉数杀向了这位黒巾蒙面客。
苯波教众这一动手,就打破了方才短暂的平衡,「光军」数千精锐也不能干看着啊,又同残存的三百余魔族展开了厮杀,场面再次陷入混战之中。
「尔等皆蝼蚁尔,既然上来找死,索性就超度了你们——」
看到大批的苯波教众「金仙」向自己杀了,黒巾蒙面客手中凭空出现了一件兵器,浑身上下黑不溜秋的,有些像是佛门的「金刚杵」?
「哈哈,这些苯波教众就是该杀,你我二人不妨比试一下,看谁杀了更多如何?——」
看到黑衣蒙面客动手了,虎山更加兴奋起来,随手就撕碎了离他最近的一名苯波教众之中的「金仙」,手段极其残忍。
「魔贼,你的对手是本王——」
事已至此,松赞干布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掌控全局,除非将对方这几名「大罗金仙」一一灭杀。
可是,那样现实吗?
虎山也好,这位黒巾蒙面客也好,随便一个都不是松赞干布能够应对了,更何况还是两个呢?
......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逻些城南的大营,烈火照如白昼,神圣的布达拉宫前,却已经变成了血肉磨坊。
「光军」、魔族、苯波教众,一个接一个倒下去,尸体堆积如山,却又很可能会在下一个瞬间,被一道法术给打的灰飞烟灭。
在这个神魔横行的世界,终究不是人数的多寡来决定胜负的。
当三百余魔族悉数倒地之时,苯波教众之中的百十名「金仙」,也只剩下可怜的二十来人。
眼见东方渐亮,随着虎山和松赞干布的全力一击,场中的厮杀竟然奇迹般地再次停了下来。
「赞普,妾身的修为,终究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啊——」
文成公主也赶了过来,伸手扶住有些摇摇欲坠的松赞干布。
不知何时,文成公主居然也受了伤,而打伤她的人,赫然竟是那位黑镜蒙面客。
「咳......咳......公主莫要自谦了,本王有幸能够见识到洪荒大巫的风采,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松赞干布的眼神有些迷离,他忍不住向着后山看了一眼,那里是「雍布拉康」的方向,他最喜欢待的地方。
虎山、华莲、婆罗门和那黒巾蒙面客,缓缓地从四周围了上来,那位老上师已死,苯波教众也失去了主心骨。
「赞普大人,本座所说的话现在还有效,如果你愿意带着你的人撤离此地,本座还会放你一条生路。」
黑镜蒙面客向前走了两步,两只眼睛放出两道寒光,盯着眼前的松赞干布夫妇,就像看着一对受伤的野兽一般。
困兽犹斗,可是,这二人还能一斗吗?
「虽然本王不知道尊驾到底是谁,不过你这样无耻的样子,却是本王生平仅见。你这是想让本王当逃兵吗?哈哈哈——」
「松赞干布,拖延下去是毫无意义的,非逃既是死,你选一样吧——」
虎山也迈步走了过来,就站着黒巾蒙面客的对面。
「是吗?如果朕不答应呢?——」
正在这时,东方的虚空突然撕开了一道口子,有一人从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