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神性(三) (第2/3页)
也许是二十五时七,没有在意其他人和妖怪身上错愕出来的别扭,只是想要好好地安定着活下去。
也许是“秦登”?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癫狂一般给自己贴上了标签,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在世界上坚强的、孤独的、无可被理解的活下去。
只是想要见到山下雪的景愿在此前盖住了所有多余的思考,他又用更多余的思考盖住了想要见山下雪的景愿。
现在,他的脑海中有无数个能见到她、重生她的方案,也许和以前的她一模一样,但二十五时七突然的,极其突然的,止步不前了。
他不明白自己在害怕什么。
只是颤抖的手和更高维的书写的笔告诉了我们,他在害怕。
时七的手攥着更高的笔,笔给更高的人写故事,故事给更高的人看,看了故事的人给更高的人做乐子,也许他插到这一环之中才恍然发现,自己是怎么样的东西。
但这远不是他害怕的直接原因。
他只是,不敢要面对一切结束、大幕落下的那种,心被扯碎的感觉。
也许别人会告诉自己,嘿,没有事情的,先去做了再说,先把山下雪复活了再说,先把这个世界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再说,先做了再去决定。
时七不会说自己不一样,他只是会恐惧,会害怕,会思考后果,会想。
他人类的感情决断了他的行为。
无论他身处多高的位置。
可能他只有在平克弗洛伊德的月之暗面才能思考,时七注视着眼前的世界,他想通了一种东西。
时七明白了,无论是怎么样的改变,都会影响到其他的东西,也许每一个人都会发现这件事。
但如果时七的意思是,每一次行动,都让他越发的往下坠呢?每一次,都往下坠落,一次又一次。
无论是他做的,其他人做的,他动的,其他人动的,甚至不是人,甚至是事物,都在让他下坠。
他只是需要一个死去的动机。他没有理由去死,也没有理由活着,死去的驱动不够,所以他没有做出决定,所以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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