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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零章 冲破气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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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六零章 冲破气阀 (第3/3页)

在脸上抹了一把,道:“你们扶他坐下休息一会。”

    说着,曾毅就先自己找了块石头坐下,一边把金针缠在手上,一边喘气休息,看样子是非常累。

    汤卫国是第一次见曾毅用金针治病,心道难怪曾毅平时很少用这根针,原来是这么耗神耗力啊

    此时众人去看,才发现翟浩辉已经不再癫狂了,护卫扶他坐下,就听他在那边嘟嘟囔囔说着什么。

    翟荣泰仔细一听,脸色顿时大变,虽然翟浩辉说得含含糊糊,他还是听清楚了,分明说的是“好累啊,好热……”,然后不断在重复。

    一年了,翟浩辉只会说那些谁也听不懂的“外星话”,更感觉不到任何寒暑饥饱,甚至狂症发作的时候,他连疼都不知道,现在竟然说出了“累”、“热”之类的感觉,这何止是缓解啊,根本就是一针见效、速起沉疴啊。

    翟荣泰怕自己听得不清,就对张杰雄道:“你去听听,浩辉在说什么”

    张杰雄凑近了仔细一听,也是有些惊骇,道:“浩辉他说……说好累……好热……”

    “是好累好热啊”曾毅坐在石头上,拿手扇着风。

    翟荣泰看浩辉好转,一时心情大好,道:“快,拿水过来,请他喝口水,凉快一下”

    就有人立刻拿出一个军用水壶,递到了曾毅面前,曾毅打开水壶,“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道:“比我爬趟山还累”

    翟荣泰走过来几步,呵呵笑道:“辛苦你了”

    曾毅摆了摆手,道:“是我提出要给他治病的,要说辛苦,那也是我自找的”说着,他把水壶还给那名警卫,“好了,现在事情办完,你们就赶紧下山吧,我歇一会也要上山去了”

    翟荣泰却是笑道:“既然你有办法缓解病情,那为什么不好人做到底呢?”

    曾毅就摇着头,“我说了治不好,就真的是治不好,你也别为难我了,到别处找更高明的大夫给看看吧”

    翟荣泰也不生气,道:“不管能不能治好,你给想想办法,如何?”

    曾毅思索了片刻,道:“我可不负责治好,只能说是尽力而为”

    翟荣泰笑道:“你尽管放手去治就是了,不管好坏,我都不会怪你,也不会追究今天的事。”

    曾毅眉角一抬,看着翟荣泰,心道姜果然是老的辣,这么快就识破自己的心思了,曾毅等着的就是这句话,既然翟荣泰说了不会追究,那么就肯定不会追究了,当下他道:“好,那我就试一试,把他扶过来,我给他把把脉。”

    翟荣泰一招手,警卫局的人就把翟浩辉又扶了过来,坐在曾毅对面的一块小石头上。

    曾毅伸出手,搭在对手的手腕上,仔细体会了好几分钟,最后收了脉,凝神沉思好久,道:“他的病,是给耽搁了啊”

    旁边的医生真想过去一把掐死曾毅,**,怎么又是耽搁了,耽搁了不就是治坏了吗。

    翟荣泰不置可否,道:“你诊出什么,就说什么。”

    “从外表看,病人是骨瘦肌黄、神衰形销,似乎已经病入膏肓了……”曾毅神色稍稍有些为难,想了片刻后,还是道:“但从脉象上看,病人体内却元阳亢健,中气十足,甚至是旦旦而伐、夜夜不空,我说得可对?”

    汤卫国就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看那家伙已经病得是骨瘦如柴了,风一刮就能飞走,怎么可能旦旦而伐,像我这样生龙活虎的人,想做到夜夜不空,都还有点难度呢

    翟荣泰却是心中大震,难道这种事,也能从脉象上摸出来吗?

    可要不是从脉象上摸出来的,这小子又是从哪里得知的呢?因为翟浩辉还没结婚,这件事传出去不好听,所以除了极亲近的两三个人知道外,就再没有外人知道了。

    “你往下说。”翟荣泰淡淡说道。

    汤卫国大骇,从翟荣泰的表情,他就知道被曾毅说中了,当即一扭脸,只当什么也没有听到。

    “他第一次发病的时候,也跟今天一样,非常暴躁,状若疯狂,见人就打,见东西就摔……。病人很年轻,发这种暴病,应该是当时受了很大的刺激,导致心火上升、清窍失灵,暂时丧失了心智而已,此时只要清火安神,很快就能恢复。可惜的是,他被送进了医院的精神病科,使用了大量的镇定剂,从此就成了这个样子我说得可对?”

    翟荣泰微微点头。

    曾毅就从地上站起来,叹了口气,道:“可怜小病变大病,真是庸医误人啊当时你们为什么不找个中医来辅助诊断一下呢?”

    旁边的医生顿时浑身一颤,他刚才要给翟浩辉注射的,就是镇定剂,而且剂量还很大呢。

    翟荣泰眉头微微抖动,显然内心活动非常剧烈。

    曾毅的这几句话,简直宛如亲眼目睹一般,完全说中了发病的始末过程,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都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人能够如此诊脉如神。并不是自己当初不找中医,而是翟浩辉发作的时候,正在美国西点军校受训,他是在美国接受半个月治疗后不见好转,自己才果断把他接回国内的。

    翟荣泰此时心里有些后悔,要是自己不让浩辉参军,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就像一口高压锅,放在火上慢慢烧,当压力达到限值之后,就会冲开气阀,‘嗤嗤’地冒气,这不过是正常反应罢了。病人当时的情况也是如此,他所受的刺激超过了自身的承受极限,自然就会爆发发泄一番,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关掉火源,让锅子自然冷却即可。”曾毅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可惜啊,镇定剂一下,却是关掉了高压锅上的阀门,虽然表面看起来锅子平静了,不会嗤嗤地冒气了,但锅底下的火还在继续燃烧,那么等待病人的下场,就只有一个……”

    曾毅伸出右手,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发出“砰”的一声。

    现场的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声吓出一身冷汗,翟荣泰的心,更是一下揪了起来。

    六千字送上,不好意思,更得有点晚了,说一声抱歉,恳请大家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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