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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汤成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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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汤成来访 (第2/3页)

,一边使劲地拍了拍胸前的瓜子壳杂碎,硕大的胸部在手掌的作用力下产生了惯性,顿时惊涛骇浪。

    陈贵花从摇椅另一边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杯白开水,灌了一大口。

    白开水咕噜咕噜吞下去,打了个大嗝,粗气哈出来,胸部平静了许多。

    陈贵花说:“干他娘的,现在生活一个比一个好,命一个比一个长,我的生意却一年不如一年。以前到秋季都要吃‘参汁’滋补的,现在买不起参了,只能吃白开水。”

    在东、西村,人们习惯管喝汤为吃汤。

    但是,陈贵花偏管吃汤叫“吃汁”,吃参汤叫“吃参汁”。

    自从她出嫁后,她自创了一套理论:她说她老公姓汤,是西村唯一姓汤的,总是有人想占他们便宜、欺负他们,吃汤就是“吃定她老公”的意思。

    将来有了儿子,就是“吃定她儿子”的意思。

    有我陈贵花在,谁敢吃定他们!

    所以陈贵花定了规矩:在她面前,只能说吃汁,不准说吃汤!

    父亲为难道:“孩子就要开学了,再不交学费就耽误他们学业了,表姐先借我一些,我有钱了一定先还你。”

    陈贵花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她想:你就靠那两颗白菜过日子,连生活都有困难,等你有钱了?那不是要等到猴年马月?

    于是,陈贵花想到了很好的托词,她跟父亲说:“等我卖掉棺材再借你一些钱。”

    父亲想:陈贵花做的是棺材生意,卖出去一个,意味着死一个人,卖出去俩,就是死了一双。

    借钱还要天天盼着别人死掉,这是多么不吉利的事情啊。

    所以,父亲便不再向她借钱。

    过年的时候,父亲去给她拜年,敲很久门都没人开,父亲以为他们都不在家,便自行离去,如此几次。

    后来,她的邻居们偷偷告诉父亲:你去陈贵花家的时候,陈贵花都在的,就是不给你开门。

    再后来,又有路人偷偷告诉父亲:陈贵花每次见到你的时候,老远就躲着,就像老鼠遇到猫一样。

    父亲知道陈贵花以为他是去借钱的,便不再上她家,从此以后,两家不再来往。

    言归正传。

    汤成自然不认得父亲,但是听到父亲叫他外甥,便猜出了十分,忙上前紧紧地拉住父亲的手,甜甜道:“阿舅,你就是阿舅啊。”又叹了一口气:“哎,阿舅,咱们真是水淹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住这里的?”父亲好奇地问他。

    “这能难得倒我吗?哈哈。”

    说完,一手拉着父亲的手,一手搭在他的背上,一起走到沙发上坐下来。

    与其说汤成是坐下来,还不如说是躺下了。

    汤成在沙发的边缘坐下来,整个身子往后仰,背部贴着沙发,只露出头来。

    刚要翘起二郎腿,汤成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把屁股挪到沙发最里面,坐直了。可是汤成一身懒骨头,坐直了还是猫着背。

    汤成坐好了,从西装的右口袋里拿出一包红梅牌香烟,刚拿出来,又放回去,看看方万力,看看方万英,再看看父亲,尴尬道:“这个是给普通人抽的,阿舅是高级别的人,应该抽这个。”

    说着,从左口袋拿出两包,一包阿诗玛,一包软中华。汤成把阿诗玛放回去,拿出软中华来,抽出两根,一根递给父亲,给他点上,一根含在自己嘴里,没点火。

    父亲抽了一口,给他介绍:“这是万力。”

    汤成看了看方万力,忙拿下嘴里的烟,起半身作揖姿势,伸出手来握住方万力的手:“原来是表弟啊,你好你好!失敬失敬!刚才以为是员工呢。”

    原来是把方万力当员工了,难怪刚才开门的时候把方万力当透明人了,跟他打招呼理都不理方万力。

    方万力也伸出手去,刚要叫他表哥,可是回想:按他母亲陈贵花说法,汤成不是只大我几岁吗?按理,他应该只有三十岁左右,可是眼前这人明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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