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皮囊之下 (第2/3页)
山现在何处?」
高不危道:「安中丞乃大唐北天一柱,自然不能亲身涉险,此刻还在平卢城中安坐,此番真正领军的乃是这位假充安中丞的平卢兵马使阿史那·崒干。」
皮囊里跳出来的精瘦汉子却道:「高参军,天宝元年我随安中丞入朝觐见之时,圣人已赐我「思明」之名,那时起某便以母国史国为姓,更名为「史思明」啦。」
高不危「哼」了一声道:「圣人赐名,好稀罕么。」
北溟子道:「哦,史思明,我听说过你。」
史思明笑嘻嘻地叉手道:「老前辈居然还听说过晚辈,晚辈实是荣幸之至啊。」
北溟子亦调笑道:「当年你和安禄山同为互市牙郎,你假称大唐皇帝又封赏,把奚人名将琐高骗到平卢,在驿馆中擒了琐高押往幽州,更将琐高手下三百奚人精锐尽数坑杀。这
才得了范阳节度使张守珪的赏识,表为果毅都尉,与安禄山同为捉生将。没想到短短几年,都已经混到平卢兵马使啦。」
独孤湘皱眉道:「这个张守珪是怎么回事?一个假子安禄山,一个将领史思明,都是坑蒙拐骗,不正不当的骗子。」
北溟子道:「张守珪人称名将,其人自幼天资聪颖,生得高大魁伟,仪表俊堂,年轻时在西域倒也英勇善战,可惜晚年在幽州,得宠而骄,一味提拔亲信,冒领军功,为谋军功逼反了奚人、契丹两族,后又轻敌冒进,以致大败,后来么,你们也都知道了,就是靠着安禄山、史思明这两个骗子,诱杀两族名将精兵,这才转败为胜。安禄山和张守珪可谓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啊。」
独孤湘道:「原来安禄山和史思明的卑劣手段可都是跟着张守珪学来的呀,可笑圣人不知,还道这些人是北境柱石之臣呢。」
北溟子笑道:「我方才所奏高适的《燕歌行》,就是讽刺张守珪骄逸轻敌,不恤士卒,致使战事失利之故事——前面出征时阵仗有多大,后面战败输得就有多狼狈。」
江朔赞道:「这位高郎仗义执言,以诗讽刺边疆重臣,令人敬佩。」
北溟子道:「不错,需知高适曾入张守珪幕府,其才绝不在高不危、严庄之辈之下,因不屑张守珪、安禄山两代范阳节度使所为,致仕赋闲在家,至今已十年矣,这首《燕歌行》便作于高适赋闲之时。」
江朔叹道:「为了了公道正义而放弃晋升之途,高郎此举殊为难得,不知道他现居何处,我如得便定要去拜访。」
史思明笑道:「江小友,你还想着将来要去拜谒高达夫呢?今日被我曳落河大军团团围住,你道还能走脱得了么?」
众人这才警觉说话之间,高不危和史思明都已经悄悄退入曳落河军中了,面向北溟子、江朔、独孤问、独孤湘四人的当面,上千曳落河骑士已经组成了密集队形,两翼曳落河则手持强弓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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