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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早晚要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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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6章 早晚要黄! (第2/3页)

 「好~好~半斤八两就行了」

    李学武特别知足地说道:「我又不求孩子飞黄腾达,大富大贵,只要别做

    后悔的事就行了」。

    说完又看了看顾宁,道:「愿意咱们就再生,不愿意闺女儿子就这一个了,咱们家没有皇位等着子孙继承」。

    「去,又胡说~!」

    顾宁被他说的心里熨帖着,手上拧了他一把,低着头说道:「要是儿子就再看看,要是闺女,就……」

    话没有说完,手便被李学武给握住了,剩下的不用说,心里都懂。

    「生儿育女为的就是上有老,养老有责,下有小,养小有福,多了少了能咋地」。

    李学武拍了拍顾宁的手,道:「咱们俩过日子,没贪心享受,没孤绝亲情,惜福惜福」。

    韩建昆从厨房里出来,想要叫李学武吃饭,见着领导两口子坐着说话,有些不知道该咋开口。

    还是顾宁见着了,推了李学武,示意他赶紧去吃饭。

    李学武站起身,看了一眼挂钟,都九点多了。

    其实有心不吃这顿饭的,是怕吃完了上床睡觉伤胃。

    不过他要是不吃,跟着忙活了一晚上的韩建昆就不方便吃了。

    所以养生是养生,世故是世故。

    餐厅,秦京茹手脚倒是麻利,可能知道他们得回来吃饭,菜都是预备齐的,下锅就好。

    李学武就盛了小半碗米饭,叫秦京茹见着了,咋呼着别饿着。

    这个年月,最痛苦的便是挨饿了,什么滋味都能忍,唯独挨饿不能忍。

    李学武没解释养生,就说了不饿,挑着好消化的青菜吃了,看得秦京茹直咧嘴。

    顾宁不知是刚才两人的互动,还是想听听他说家里的事,也跟着来了餐厅。

    就在八角窗前的沙发上坐了,因为盘着火墙子,倒是暖和的很。

    窗帘只拉了白纱帘,屋里的灯光映衬下,窗外院子里的积雪犹能看得清楚。

    冷暖相互对比之下,很有暖心的意境和十足的安全感。

    李学武一边吃着饭,一边详细介绍了大嫂的情况,连着秦京茹接下茬,屋里倒是不冷清。

    等撂下饭碗,李学武主动问了大舅哥那边的情况,穆鸿雁可也是怀孕了的。

    顾宁在家闲着,丈母娘常常联系,有时穆鸿雁也有电话过来,连带着书信往来,沟通的十分紧密。

    不过总是丈母娘和穆鸿雁的关心多,顾宁回电话,回信少。

    秦京茹等韩建昆也吃完了,收拾了碗碟去了厨房,韩建昆也起身跟着收拾桌子和卫生。

    李学武同顾宁就在餐厅说起了话,讲到穆鸿雁也休息了,跟单位请了假,在家养胎。

    倒不是丁凤霞要求的,而是穆鸿雁自己,对这一胎的期盼与重视。

    结婚多年没有生育,不说婆家着急,就是她娘家都在问,到底啥情况。

    如果不是夫妻两个关系真的好,恐怕早就有话说了。

    现在求仁得仁,从李顺这里拿了中药回去温补身子,又是夫妻团聚,终于有了喜讯。

    相比于顾宁,穆鸿雁这份惊喜属实来的不易。

    尤其是小姑子刚结婚,顺利有了身孕,更叫她心急。

    李学武喝着热茶,念叨着从京里准备些特产和营养品,找时间邮寄过去。

    顾宁是不管这些的,就是收母亲和大嫂邮寄来的东西都觉得没必要,更何况主动邮寄了。

    她就是这么一个人,说心冷无情,可又是个多愁善感的,最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思绪放空。

    丈母娘来电话都有说她,就是李学武给惯得,结了婚也没个当家立事的样,还跟在自己家当姑娘里似的。

    顾宁有的时候也觉得李学武太过于

    娇惯自己了,不说不吵的,完全顺着她的心思。

    就算是养胎怀孕,也从未逼着她吃这个,喝那个的,母亲从金陵特意寄回来的补品叫她用,她不耐烦,李学武也都当看不见。

    母亲打电话叫她多卧床躺着,可想看书,就在椅子上坐着、在沙发上坐着,李学武最多就是抱着她哄着。

    一如现在这般,语气从来都是不急不缓,这家里最后的急脾气,可能就是李姝了。

    等韩建昆两口子离开,两口子在床上又说了几句。

    李学武惦记完大舅子,又惦记起小舅子来。

    顾宁有些困了,说了顾延的情况,下连队后回不来了。

    不过他倒是得空便打电话问二姐身体好不好,什么时候生,能不能生个小外甥给他玩……

    「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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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烦死了!」

    景玉农甩开了桌上的文件,气呼呼地捧起茶杯喝了一口。

    李学武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从桌上捡起文件看了起来。

    好像并没有被刚刚喝进去的茶水浇灭心中的火气,这会儿景玉农手敲了敲桌子,皱眉问道:「你说说,啊?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李学武并没有着急回答她的话,她问的也不是问题,而是在发泄火气。

    也不怪景副主任发火,实在是糟心事太多,都叫她赶上了。

    昨天,也就是一月八号,钢城传来好消息,汽车制造厂的第一批生产设备已经到达营城港码头。

    冬季运河已经冰封了,内陆河无法完成运输,只能依靠铁路运输。

    这些装备需要从营城港码头通过铁路线转运至钢城。

    好在是前期地方工作做的扎实,与运输部门也有工作基础,设备运输并没有等计划,而是顺序完成转运。

    阳历年一过,便是铁路运输最紧张的时候,尤其是今年下半年,小崽子南上北下的乱窜,严重影响了铁路运输任务。

    现在铁路货物运输任务积压的很厉害,都在想着阴历年,也就是大年以前解决一部分。

    营城到钢城,属于短途运输,有可操作的空间。

    董文学亲自跑的这件事,钢城和营城地方关系他都走了一遍,确保汽车工厂顺利完成设备接收。

    这是李学武主持的第一个大型项目,也是董文学在钢城继炼钢厂工业变革之后,第二个开发的大型项目。

    设备是日商二宫和也主持采购的,是以三人共同成立的外贸公司名义与轧钢厂达成的合作协议。

    随着这一批次的机械设备进入内地,也就打开了这个冬季设备大采购的良好局面。

    陆陆续续的,还会有船舶工业、五金工业、电子工业等等设备进来。

    按照协议,轧钢厂将会背负一定的协定贸易外债,所有采购资金,都将以代工生产,或者协定贸易加工生产的产品来抵消。

    当然了,汽车工业也好,食品工业也罢,设备的采购绝对不会有一方全部掌控。

    按照轧钢厂技术办公室的设计和规划,光是汽车厂的设备采购就分包给了三个公司。

    日商、意商,以及港商。

    从一月份开始,一直到今年的年底,随着工程建设的进度,机械设备的到港时间也会配套安排。

    地基起来了,就发货,船到港,厂房也建完了。

    安装调试设备的时间正好就是厂区完成最后建设的时间。

    今年的投建管理最困难的不是建设和安装,而是协调这种时间的工作。

    工程处下属项目部管理部已经在不断扩

    充人手了,可还是觉得捉襟见肘,催着人事处调人。

    调人是不可能调人的,景玉农没人可调了。

    总不能把机关里的人调过去支援吧,那机关还不都散了。

    工程处催促扩员是景玉农烦心的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来自于人事招录工作。

    其实无论是机关扩员,还是人事招录,都不是景玉农主管的工作。

    人事处受谷维洁主管,包括机关干部的调配和岗位的调整,都是谷维洁和李怀德商量。

    但跟景玉农有关系的是,调人上去,必然要产生预算增多的,今年她给自己定的目标就是预算不超标。

    可新年才刚刚开始,厂里的一件件事情,不断地挑战着她的底线。

    李学武前两天刚刚开会强调了人事招录的工作纪律,结果调度车间副主任收了人家的礼,往人事处找关系被保卫监察部门给抓住了。

    她都要气死了,李学武举枪,就有人往枪口上撞,好像故意让他杀鸡儆猴似的。

    你还别说,机关单位工作,有的时候就是这么邪门。

    明明上面刚刚强调了工作纪律,严肃整顿工作风气的时候,偏偏就有人顶风作案,好像故意挑衅似的。

    你问他咋想的,他也说不出来,就算是回答了,那答案还得气你一回。

    李学武倒是很讲究,虽然保卫监察抓到了人,也掌握了切实证据,可今天来这里,并没有提及这个。

    她也知道,这个时候谁也挡不住李学武要立威,调度车间副主任必须严肃处理。

    景玉农没想着要求情,李学武没给她说,意思就很明显了。

    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李学武决定的事,她还真就没想着硬碰硬去生气惹恼的。

    只是心里憋着火气,再遇着其他事,又是李学武在这,根本不想忍了。

    「喝茶,别生气,不值当的」

    李学武轻声劝慰道:「别工作没咋地,把你气出毛病来,哪多哪少」。

    「你还说风凉话!」

    景玉农瞪了他一眼,随后点了点桌子,问道:「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人家要待价而沽,你还能明抢啊!」

    李学武将手里的文件轻轻放在了桌子上,撇撇嘴,说道:「就是要抢,也不抢这些破烂啊」。

    他手指敲了敲手边的文件,看着景玉农说道:「要我说啊,就这两个厂子还有点价值,别的,呵」。

    「你能看出来,别人也能看出来」

    景玉农抽走文件,这会儿调整了自己的情绪,道:「部里先是跟咱们谈,都定好了方案,这又叫二汽进来,要搞竞争吗?」

    「别闹了,破烂也要争?」

    李学武拿起烟盒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抬起头看了对面一眼,道:「我说你也别着急,有事咱们去现场看,看看部里怎么说」。

    「如果部里硬分家呢?」

    景玉农皱眉道:「分了一堆破烂过来,你能咋办?」

    这么说着,她有些好气地看着手里的兼并方案,道:「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接这个烂摊子,事儿这么多」。

    「以后且少不了呢」

    李学武淡定地看了看她,道:「今年咱们厂能说没钱,明年呢,后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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