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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一对儿,特别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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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0章 一对儿,特别漂亮 (第3/3页)

子产品。

    我先给你我有的,你再说说你要的,天南海北的,讲的就是一个地大物博,物以稀为贵。

    你说想要木材,我一定不跟你做这个买卖。

    外地是特么有木材,可我要是运一列火车的木材进吉城,还不得让人家给我笑话死啊。

    公平合理,合规交流。

    马局明白了李学武的意思,挠了挠脑袋,直接点了后勤的副处长,让他说说自己这边都有什么。

    就是按照李学武的说法,计划外的东西。

    那位后勤处副处长是业务型领导,开口说了一大堆。

    包括各种林业资源,木材、干果、干货、中草药、各种山珍,以及皮张。

    其实吉城这边的矿业也是很丰富的,但以现在的开采布局来说,还远远没到往外运的时候。

    李学武端着酒杯同对方喝了一个,只说了接下来会同对方进行保持沟通和联系。

    这话说到这就算是把今天的事办完了,剩下的时间就是感情了。

    李学武放开了限制,开始频频敬酒,丝毫不惧二叔拿来的这种高度小烧。

    马局等人都喝傻了,他们也是酒精考验的老同志了,还从来见着过这么能喝的战士。

    到最后是真喝不动了,眼瞅着李学武咔咔往嘴里倒酒,他们眼睛都转圈了。

    等酒局散了,李学武招手,让随行而来的几个人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在送这些人上车的时候一一放进了车里。

    马局也说了客套话,不好意思收他的礼,毕竟李敢还在这呢。

    可李学武直说了,就是从京城带来的样品,请几位领导检查检查。

    一人一箱子各式罐头,经济又实惠。

    二叔是在这边上班,也有面子,可花销二叔的面子给自己办事,让对方怎么看。

    二叔的面子再值钱,还能有接下来的合作值钱啊。

    他在饭桌上没主动说要什么,林业这边给什么就先谈什么。

    可跟李怀德说好的,这边的办事处暂时是交给回收站来代理的。

    李学武想让回收站以轧钢厂的名义,委托林业代为收购粮食。

    这个才是主要的,粮食不值钱,可量大啊。

    东北不缺粮食,出了关,哪哪都缺这个。

    往最远的边疆办事处一运,粮价瞬间就要翻几倍。

    尤其是接下来的两年,人为的造成粮食减产,手里攥着粮食,什么贸易口子打不开?

    只要合规经营,只要公对公交换产品,这件事就有的做。

    至于木材、干货等其他特产,这些东西根本不愁卖,火车一路南下,到哪哪都能吃的下。

    重要的是李学武怎么吃这些东西,木材当然是转换成商品最为合适了。

    而中草药有了,跟京城中医院的合作也能打开了,下个月要跟五丰行谈合作,李学武就要说说成药外销的事。

    港城的中药哪儿来的?

    不用想,绝对是内地销售过去的,即便不是五丰行做的贸易,只要有路子,他们就敢做这个买卖。

    京城中医院手里掐着几人高的药方,李学武就算是连蒙带骗,也得搞出来。

    其他的干货和干果,这东西进关卖的快,走海运直接去港城卖的更快。

    李学武在酒桌上表现的很矜持,可实际上他早就瞄准了吉城。

    这个地方迟迟打不开局面,严重限制了他接下来的布局。

    敢挡他发财的人,你说他会是个什么态度?

    二叔安排了招待所给轧钢厂的人,却想让他回家住。

    李学武说了还有点事要办,约了二叔明天一起吃中午饭,上了二叔借给他的吉普车,挥了挥手,示意葛林开车回家。

    在车上,葛林不说话,他也没开口。

    什么都不用问了,到地方自然能看得见。

    西琳没来接站,丁万秋也没来,仅仅是葛林来了,还炼闭口禅。

    就闻三儿汇报的那些话,李学武大概能猜得出发生了什么事。

    可到了地方,李学武看着躺在炕上的西琳,还是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

    西琳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眼泪就落了下来,伏在枕头上,肩膀颤抖着。

    丁万秋站在炕边,脸色亦是愧疚难当,手拢在袖子里闷声不说话。

    葛林倒是平静的很,去外面抱了些柴火回来烧炕,几个月的东北生活,显然适应的很好。

    这边的回收站同京城差不多,三间矮房,面积挺大,却很破败的院子。

    李学武没来过这边,也不是上次跟张万河见面的位置。

    他不信张万河以前就住在这,更不信对方的家底儿就只有这一处院子。

    李学武挨着炕边坐了,伸手握住了西琳的手,抿着嘴,鼻息逐渐加重。

    丁万秋知道他要发火,主动开口说道:“对不起,让您失望了,是我没做好”。

    “说说吧”

    李学武深呼吸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手拍了拍西琳的肩膀。

    丁万秋在李学武的眼神示意下坐在了凳子上,这才要开口说话。

    可还没等他开口,院里便传来了一阵动静。

    葛林摸了摸门边的棍子,见是大强子推门进来,看了他一眼,又去烧炕了。

    大强子扫了屋里众人一眼,在昏黄的灯光下,带着七八个人涌进了这间屋子。

    “武哥,我带他们来请罪,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和掌柜的给您卖命的面子上宽恕则个”。

    他这边说着,摆手示意身后的几人过来道歉行礼。

    李学武目光扫过,这些人的脸上都带着股子匪气,满身的桀骜不驯,宽高自大,凸显的站在一旁的大强子更是卑微不已。

    “原来是东家的当面”

    其中一人走上前给李学武拱了拱手,开口说道:“我们山里人野惯了,不懂规矩,给您添麻烦了”。

    说着看向了炕上躺着的女人,嘴角动了动,说道:“也请姑娘赎罪,扎您那刀我给您还回去了,人是晌午埋的,绝对不会再让您瞅着他”。

    李学武的眼皮跳了跳,松开了紧抓自己手的西琳,不自觉的要往自己腰上摸。

    大强子眼瞅着他要动手,“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了。

    “东家,有什么话您对我说,强子一定担着”

    说完这句便开始磕头,嘴里说道:“求您宽恕兄弟们”。

    “宽恕?”

    李学武看了看地上的大强子,又看了看站在一边满脸不忿的几人,说道:“我都不认识他们,何来宽恕?”

    说完这句话,手是放下了,可嘴里仍旧问道:“他们都是谁啊?”

    大强子不敢再求情,磕在地上的头也不敢抬起来,就那么趴着。

    “都说穷山恶水胡子多,这话我是不信的,怎么就是胡子了”

    李学武看向低头不语的丁万秋,道:“我不是都安排年轻人进京锻炼学习了嘛”

    “不也给想要赚钱养家的年轻人提供工作了嘛”

    “山上缺油少粮、孤儿寡母的,我让你去送的救命粮你没去送嘛?”

    “啊?哪来的胡子!”

    “丁先生”

    李学武目光盯着丁万秋,语气阴沉地问道:“我刚问你话你还说呢,继续啊!”

    丁万秋脑门上的青筋跳了跳,开口道:“东家,您也是饱读诗书的,没听过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吗?”

    “我有罪,眼睛瞎了,事情出了差错,您要打要骂,老丁我都担着”。

    说着话,看向炕上的西琳,道:“姑娘受的这刀,我认了,您扎我就是”。

    “不用假惺惺的,什么胡子、狼的,跟这指桑骂槐的”

    这时候站在门口的几人里有声音传了出来:“你想嘎哈痛快儿说,少跟我们在这疙瘩扯犊子”。

    “就是,人是我们弟兄扎的,客套话儿我们三哥已经说了,没必要铪着强哥”

    有人看向跪着的大强子,道:“当家的也没说咱们干贼(zèi)买卖还需要跪着啊,强哥你出去了,怎么波棱盖儿还囊古儿了呢”。

    “要是早知道还有这么一出儿啊,我可不同意给什么东家干事,别的没落下,倒是先得磕一个”

    有人开一声,就有人接第二声,第三声就有人对着先前站出来请罪的那人道:“就是!三哥你瞅这家伙咱们也不适合留了,走吧,别耽误人家事儿”。

    打头的那个三哥看了大强子一眼,又看了看李学武,再次拱了拱手,转身往出走。

    他这么一走,大强子直接傻眼了。

    他是没想到,自己拼着命保他们,到最后把自己插这了。

    要说这些人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外面的凶险,可都在吉城混这么多年了,怎么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尤其是自己都跪下磕头了,好赖不懂呢!

    也许不是不懂,而是装作不懂。

    大强子面色惨白地看向李学武,这会儿却发现李学武的怒气已经没了。

    这不是什么好事,面前这人是好欺负的善茬?

    “西琳呐”

    李学武抿了抿嘴唇,随后拍了拍西琳的肩膀,感慨地说道:“善良是留给朋友的,面对豺狼只能用猎枪”。

    “这个道理帕孜勒用一家人的生命做了诠释,你怎么还不懂”。

    他说完这句,看向丁万秋,又看了看大强子,道:“我明天约了林业的领导,要带你们去认识认识,以后要站在阳光下干事业”。

    “我的时间很紧张,明天下午还要赶回去汇报这边的工作”

    “所以今天这件事就没必要拖到太阳升起了”

    李学武的声音很柔和,也很随意,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大强子的心凉到的脚跟底。

    他也是支撑不住,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四肢冰冷,好像掉进了冰窖里一样。

    完了,他在火车上想了好久才琢磨出来的缓兵之计宣告破产,东家要动手了。

    “这样,丁师傅你陪着葛林去做事,干净点,别给我二叔惹麻烦”

    对丁万秋说完,又看向了大强子:“于护士的事我托人帮你问过了,人家的要求不高,怎么拖拖拉拉的不谈婚事呢?”

    “有单位分的房子,有台自行车,再买两块手表就能定日子”

    李学武的声音就像是天外恶魔一般钻入大强子的耳朵里,他愣愣地看着李学武,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房子的事你不要管,我都帮你安排好了”

    “手表是三舅帮你张罗的,特意让我从京城给你带的”

    “梅花牌,一对儿,特别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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